的時候,太祖皇帝就為他設過一個班子。不但如此,還悉心的教導他,如何去做一個皇帝。將天下最聰明的人,安插在朱標的身邊,告訴他應當如何去駕馭這些人。假若當年朱標克繼大統,父皇又怎麼會有機會。即便朱標要削藩。誰敢不服?只是可惜,他英年早逝,留下了一個朱允文,太祖皇帝想要培養朱允文,已經來不及了,雖然也給了他一套班子,卻還是來不及教導他該如何駕馭這些人,以至於朱允文對他們言聽計從。這才給了父皇一次絕佳的機會。
有太子朱標地前車之鑑,只要沒了漢王這個威脅。朱高熾當然清楚,這天下,已經沒有人能夠取代自己,雖然他依舊謹慎甚微,但是並不介意,小小的做一件‘過份’的事。
況且自己已和母后明言,只是捉拿郝風樓,母后也答應,要查辦此事。只是到時候刀劍無眼,這可就怪不得誰了。
只是可惜……事情弄砸了。
朱高熾感覺到自己被人算計了,或者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郝風樓,居然早有準備,這才精心佈置。
而他朱高熾最大失策之處就在於,他是天潢貴胄,他朱高熾地位過於崇高,所以這樣的‘小事’,怎麼可能親力親為,只能下個手令,放手讓都督府去辦。
都督府龍蛇混雜,若是郝風樓此前,沒有察覺,取他人頭,當然是如探囊取物,可問題就在於,人家早已防備,那麼事情就不是朱高熾的心意來決定了。
京營和親軍這兩頭猛虎是朱高熾放出來的,可是最後傷的是誰,朱高熾卻悲劇的發現,自己竟是不能左右。
“來……來人……請解先生,請黃先生,請都督同知……不……不……”
朱高熾原本是想請人來拿主意,這一次,是他擅作主張,或者說,是覺得機不可失,務求一擊斃命,所以並沒有找人商議,而現在,他倒是想找人商量了,只是這時候,當那太監正當做遵詔地時候,朱高熾卻是搖頭,厲聲道:“不必,任何人都不要請,從現在開始,東宮任何人不得出入,任何人來拜訪,都要閉門謝客,就說本宮身體有疾,不要見任何人……”
朱高熾深吸一口氣,他意識到,此時絕不是繼續折騰的時機,現在在黑暗中,不知多少人盯著自己,這件事,本來就說不清,說不清的時候,這深更半夜的時候,還將內閣和都督府的人請來,這是意欲何為?只怕這些人一到,立即就會有人將這件事直接送去北京,告知父皇。
現在的自己,見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成為壓垮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最聰明的選擇,就是什麼都不能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得立即上一道奏疏,要立即,飛馬送去北平,說明事情經過,明日清早,要去見母后,去向母后哭訴,至於父皇和母后信還是不信,這是另一回事,至少,他們會將信將疑,自己現在是父皇唯一能夠託付的繼承人,父皇沒有選擇,即便是心裡生出了疑竇,想必也會給自己一次機會。
朱高熾深吸一口氣,手腳冰涼,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所謂的一次良機,居然差點讓自己玩脫了,自己好不容易,決心主動出擊,居然出師未捷就已差點引火燒身。
“來,來,拿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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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兒子朱詹基已是到了,他聽到了訊息,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於是直接趿鞋趕到這裡,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臉頹廢之色,朱詹基直接道:“父親是要上奏說明事情原由麼?”
父子二人,相互對視,朱高熾實在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失敗的一面。
朱高熾苦笑:“你現在明白了麼,這世上最難的,不是做臣子,最難的,是做兒子,是做天子的兒子。詹基,你記住今日,為父………”朱高熾深吸一口氣,那蒼白的臉色中,終於是顯露出了幾分慈愛之色,他微微一笑:“為父難啊。”
朱詹基生的器宇軒昂,唇紅齒白,可是這時候,那清澈的眼眸中,也流露出幾分悲憤,他想了想,搖頭道:“這份奏疏,父親不能寫。”
朱高熾斥道:“胡說,眼下唯有如此,才能明哲保身。”
朱詹基卻是深深看了朱高熾一眼,道:“父親,這封奏疏,理應讓兒臣來寫,父親會疑心自己的兒子,會疑心自己的兒子們爭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