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子的疑慮都一掃而空。
若是將來這位天子大行,士大夫若是商議這位天子是諡號,少不得得添個仁字,最少也該叫明仁宗。
當然,這只是題外話。
天子既然準允,內閣自然連夜擬詔,旋即詔書頒佈,這份詔書可謂是蓄謀已久,翰林院那兒,怕是早就有所準備,因而聖旨之中關於如何絕禁商賈之事,可謂林林總總,極為詳盡。
比如責令各路水路巡檢,凡有私通商賈,任諒山貨物流入各省各府的,巡檢治罪,巡檢衙門的一干官吏,俱都連坐。凡有檢舉商賈不法的,地方親民官予以表彰,各處關卡守備,必須恪盡職守,若湖南出現諒山貨物,則從湖南布政使司到地方縣衙都承擔干係。
這份聖旨說是矯枉過正也不為過,某種意義來說,也算是這一次反攻打算的過程中,發洩一些私憤而已。
這些旨意立即化作無數份公文,會同朝廷的邸報,分發各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驚天的訊息卻是從廣東傳來,大家還未來得及彈冠相慶,那郝風樓攻佔廣州的訊息,還有郝風樓的安民告示都被傳進了京師。
京師譁然,誰都沒有想到,郝家竟在這個時候……反了。
朱高燧剛剛放下了一件心事,聲望到達了極點,而一場新的考驗卻已落在了他的身上。
朝廷的廷議立即召開,文武官員,誰也不敢怠慢,紛紛抵達了奉天殿。
士大夫們的勝利還沒來得及相慶,這場無端醞釀出來的風暴卻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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