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風樓正色道:“將軍,無論朝廷怎麼處置,一切的後果,卑下承擔。”
今日,他沒有玩弄心機,顯得光明磊落,主動承擔起此事的責任。
沐晟突然道:“這件事雖是郝僉事鑄下的錯,可是我等親歷安南的怠慢,此事定要立即上書,將事情原委說個清楚,無論如何,料來朝廷覺得情有可原,可以減輕一些罪責。”
張輔冷笑道:“他自己作死,誰懇求也沒用。哼!”
沐晟卻是勸道:“將軍息怒,事情已經發生,眼下也唯有亡羊補牢。不過麻煩也有,御使那邊未必會肯為郝僉事說話,假若他添油加醋,此事……不會善罷甘休,實在不成,卑下去說說看,且看看這周御使到底是什麼態度,看他是否能賞幾分薄面。安南的事終究是你知我知,朝廷是瞎子摸象,事情怎麼個說法,靠的就是大家的嘴,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其實此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天大的事又能怎樣,卑下說句不得體的話,卑下現在年紀不小了,若是和郝風樓這般的年紀,也未必能忍住。是可忍,孰不可忍,都已欺到這個地步,還能說什麼?”
沐晟慍怒地看向郝風樓:“郝風樓,事情到這個地步,你的干係也不小,還不快快認個錯。”
郝風樓一時心軟了,本來他是打算犟著的,可是沐晟如此,卻分明有袒護之心,自己若是拒絕,不免讓人寒心。於是只得道:“是卑下孟浪……”
張輔撫額道:“不必說了,什麼都不必說了,這件事,我要實言上奏,你們不要再說了。”
拒絕掉了郝風樓和沐晟,張輔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的下榻之處,陰冷著臉,喝道:“拿筆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