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帶進宮裡的嫁妝,那位太妃娘娘如今已是七十有六,六宮之中就屬她福澤最深厚。”
那人不以為然,只淡淡瞥了一眼。
“壽數是長,福氣就未必。”他輕哂一聲,將姜昭儀口中“好意頭”的鐲子,從她手裡奪下,隨意擱案上。
先王后宮之中,最有福氣,最被寵愛那個,早已被他伺候著,伴駕西去了。當年公子成母妃,文王寵妃巍氏,可是他親自去請了殉葬的。
餘下的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礙不著事兒的。自然能留條性命,活得長久。
閒人爾,就如府上豢養阿狸,宮裡也不差太妃之流,一口飯吃。從這樣的人手裡拔下的鐲子,何來福氣可言?
“你那妝奩上擺放的幾個匣子,隨意取出一支,都比這強。”
誰不知她首飾多是他置辦?
七姑娘一囧:大人您這份自信,比王婆賣瓜,不遑多讓。
於是這支才得了不久,還沒捂熱的鐲子,便被七姑娘束之高閣了。
她以為今日進宮這事兒便算是完了。卻不知,劉高早往外遞了訊息,趕在賞賜公子昶這趟之前,劉高額外往姜昭儀宮裡跑了一趟。
那趟差事送去的,卻是一道懷王頒下的密旨。裡間內容,除懷王與接旨的姜昭儀外,旁人無從得知。
因封口上蓋了印兒的,便是劉高,也沒膽子行那偷窺之事。
聯絡回京前公孫傳出的訊息,這聖旨,十有**,便是劉高曾匆匆一瞥,猜出發往後宮那一道。
——原是給了姜昭儀母子。
難怪了,昨日懷王那般迫使他收下公子昶教導。
待他應下,即刻便將此事宣告眾人。實則,不過是為傳進她耳朵。縱使天下人知曉,亦不及她一人。
“怎麼了?”他這麼看著她,神情幽幽的,不禁令她有些奇怪。
“無事。”滅了燭火,扶她躺下安置。他從背後摟著她,鼻尖嗅著她清甜的體香,緩緩閉目。
她面朝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