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問,還要不要的?”她勾了他脖子下來,兩腿盤上他後腰。拱著背脊,自個兒扭起來。她得了甜頭,癢癢的,越發攀附上去糾纏他。
平日都是他一氣兒餵飽她,這會兒他憐惜她,她還不樂意了。嫌他盡問羞人的話,不給她個痛快。
這脾氣被慣得……他嘶一聲抽冷氣,她還敢來招!
紅衫木的錦榻上,她與他抱作一團。他長衫被她皺巴巴壓在身下,垂下一隻緄金邊的袖袍。本是端正的式樣,可隨著他兩人,漣漪般蕩起來,無端就生出幾分叫人想入非非的靡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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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寫完,今天又寫長了,所以耽誤到現在。今天的,晚上更。親們留書評的時候,記得別太露骨,風緊。
第317章 當歸血鱔
雲消雨歇,她身子像散了架。伏在錦榻上,偏頭望著他坐起的身影,她耳旁還回響著方才這人到了興頭,沉沉的悶哼。
他雖由著性子來,可即便到了最放浪形骸的時候,依舊透著股自持的雍容。不像某些人,得意了便容易忘形。他是真正的貴人,骨血裡養出來的氣度。很難形容,一個男人在情事上做到淋漓盡致,在她眼中,卻丁點兒不顯下流。
上輩子因著解析個案,她也是資歷頗豐。看過的小電影,****中總是夾雜這樣或那樣,透過一連串低俗的話語,翻來覆去,挑逗對方****的手段。
觀感雖強烈,一時刺激過後,往往留不下什麼。很多時候,她可以心平氣和,捧著馬克杯,一頭看片,一頭做記錄。不會有興奮,更不會覺得美好。白花花的肉浪在電視上一幀一幀的翻滾,她靠著抱枕,厭倦到不知何時,已然睡過去。
同樣是男人,區別卻甚大。這就好比一提日本男人,女人們往往會露出輕鄙,日本男人猥瑣的形象,深入人心。而一提法國男人,義大利男人,女人們往往會尖叫,立時便能與香車、浪漫,相關聯。
她趴在手臂上,如同回味般,痴痴偷瞄他。身上雖累,心裡卻異常滿足。說句不知羞的話,他帶給她的快樂,她從前,從沒敢抱著這樣美好的希冀。
“叫人送水?”他套上月白的中衣,情事過後,稍稍透著股慵懶。回頭詢問她,看她雲鬢散亂的模樣,他眼波在她尚未退去情潮的小臉上一頓,伸手替她拉一拉搭在她背上的錦袍。
她紅著耳朵,臉頰埋下去,事後,又成了縮頭烏龜。這時候叫人送水,傻子都能猜到他與她關在屋裡,乾的是什麼好事兒。
再說了,叫誰送?仲慶還是春英?哪個都不合適。她這副樣子,他又起不來身。水若是送到手邊,往後也沒臉再見人了。
“莊子上養了侍人,嘴嚴,必不會叫你為難。”他溫暖的手掌,撫在她後頸。沒有不規矩,只帶了淡淡的溫存。
她蒙著臉不看他,刨坑似的啄一啄腦袋,引來他輕聲的笑。
不論是衙門還是相府,便是到了莊子上,跟她相熟的,不相熟的,異口同聲,莫不誇她脾氣好,為人和善。卻少有人知道,她養得嬌,在外還好,關起門,她當他跟前,也敢耍性子。
說來這也是他慣出來的毛病。姜昱吼她,擺出兄長的架子,義正言辭的管教。他看著還不大樂意。不領情不說,覺得她被人掬著,怎麼看都是她受了委屈。
她跟著他,比尋常家貴女吃了太多的苦。他總想著補償,護她護到太太許氏都沒話講的地步。他卻不想,他待她的好,招來京畿多少嬌嬌眼紅。
這會兒她剛破了身,身下黏黏糊糊,必定不舒坦。他將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七姑娘一聽好歹是侍人,總算沒那麼抗拒。
這時候京畿豪門也有養侍人的風氣。進了宮的,管叫太監,那是閹人裡挑選過的。沒能進宮的,多是日子過不下去的窮苦人,自個兒揮刀子去了子孫根。若能大難不死,賣身到富貴人家,還能混口飯吃。
那侍人抬水進屋的時候,他就坐在榻上。用外袍將她罩得嚴嚴實實,一根頭髮絲兒也沒露出來。加之外間天色已晚,屋裡沒掌燈,她那點兒朦朦朧朧的身形,頂多就能看出是個人影,倒也不打緊。
他命人端了燭臺過來,又在外間點了燈。她聽著腳步聲遠去,抖抖索索探出腦袋,正好見他拿了火摺子,點亮鎏金的燭臺。
他回頭,一張俊臉映在光影下。玉樞,玉樞,真就人如其名,公子如玉,俊美無儔。
這一日,她處子落紅,染了他錦袍。他抱她在懷裡,擦身餵飯,親力親為,萬般情柔。
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