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直著,縮著脖子,訕訕而笑。
此刻停手,卻遮掩不住,她手邊已隱隱碰觸到他身下鼓鼓隆隆,撐起的一團。怎麼就忘形了呢?她後悔不迭。像是做了錯事,不敢承認,偷偷抽手。
他本想逮了她,順勢乾點兒怡情之事。奈何事不湊巧,他敏銳捕捉到門前漸近的腳步聲。這時辰,想必是馮瑛派人來問,飯擺在何處。
他大是遺憾,眼見她再次溜走。忽而欺身,朝她耳蝸裡吐氣。
“阿瑗竟思慮如此周到。本世子傷的是腿,便是一時起不來身,別處要立起,卻是輕而易舉,無有妨礙。你也用不著為當面試探,面淺難為情,半途而廢。儘可再大膽些,總歸要叫你嫁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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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五年,相識,相知,相依
守著他養傷的日子過得很快。太太帶著團團,趕在年前回了泰隆。與往常不同,今歲年節,有她陪他在別院相守。這是她與他,一同度過的第一個年節。同來的,還有姜昱,連並公孫管旭幾個。
守歲那晚,她照舊熬不住。好容易捱到子時,小腦袋縮在圍脖裡,毛茸茸的緄邊掩了她小半張臉。她帶著春英圍著火盆子取暖,因著都是自己人,沒那麼大規矩。屋子中央也不設插屏,他與公孫閒話似的說著朝政。
姜昱幾人在一旁聽得專注。她只覺自個兒耳朵都快要生出繭子來。翻來覆去,無非就是左相在朝堂如何拉攏人心,黨同伐異。底下見風使舵的,靜觀其變的,大有人在。這其中牽扯出諸多人名地名,她也是頭一回聽說,記不住。於是腦子越來越迷糊,漸漸便意興闌珊。
七姑娘打了個呵欠,天兒冷,呵氣成雲。直直睜著眼,眼裡浸得溼潤潤的,不會兒便光影迷離。
姜昱似有所感,回眸瞅她一眼。果真見她裹得粽子似的,避在雕花的落地罩後,歪歪斜斜窩在圈椅裡。除了紅撲撲的臉蛋兒,很有幾分招人疼,規矩差得一塌糊塗。姜二爺面上一板,給春英遞個眼色。那意思,將人給招呼醒囉,尚有人在,成何體統。
她每年守歲,骨子裡那點兒懶毛病,遮也遮不住。坐不住,便賴上他,直到他背了她回屋,她不耐煩衝他擺手,自個兒蹬了軟履,直往被窩裡鑽。
幼時便是如此,多少年過去,丁點兒不見長進。
春英避在七姑娘身後,伸指頭,輕輕戳一戳七姑娘腰眼。她懵懵懂懂,頓時清醒。甫一抖擻精神,立時對上姜昱嚴正的眼風。七姑娘抽抽鼻頭,挺直腰板兒。年夜飯吃的是餃子,她貪嘴,多用了幾個。填飽了肚子,這會兒屋裡熱氣騰騰,忍不住就眼皮子打架。被姜昱逮了現行,她緊一緊手上的暖爐,窘迫笑笑。
“困了?”她與姜昱一番小動作,沒逃過那人眼睛。“去後頭躺會兒。”
她如蒙大赦,抄著手,十分乖巧行禮告退。帶上春英,掀簾子去了隔壁暖閣。
“到底是年歲輕,身子骨沒長成,莫要過分掬著她。”他這話不止是對姜昱說,也是替她在公孫幾個跟前圓場面。
在座諸位,哪個不知世子對七姑娘偏疼得緊。笑著應和,這事兒便揭過了。
說是守歲,他身上有傷,誰也不會不開眼,勞他的大駕,通宵達旦。又過了小半時辰,公孫當先起身,各人便散了,自去前院廂房歇息。
姜昱猶豫片刻,終是留到最後。往年都是他這做兄長的揹她回去,如今世子腿腳不便,遍觀別莊上下,也就他最適合,擔了這差事。
姜昱上前,坦然道明他心頭考量。言辭間小心謹慎,唯恐冒犯他。畢竟這事兒牽扯到他的傷腿,恐他介懷。
他沉吟片刻,沒說應,也沒說不應。壓一壓手,命姜昱稍等片刻。待得廊下眾人腳步聲遠去,他又吩咐姜昱打發春英退下,這才撩了錦袍,試著動了動屈著的右腿。之後將腳放下踏板,白底緞面的皂靴,穩穩落了地。
姜昱心下一震,有些猜到他意圖。趕忙上前,虛虛護著人。他擺一擺手,獨自撐著推椅把手,躬身,掂量著力道,緩緩站起。
這事兒他做來雖緩,卻符合他慣來做派。不急進,沉穩有度,自有分寸。
“您的傷……”姜昱眼中不掩喜色。看這位起身的架勢,分明不是頭一遭。力道拿捏得極為精準,除微微有些遲緩,行止間,平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