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電梯門口處。
“你站住!”慕琪氣急敗壞的要喝住於詩。
於詩也停下了腳步,扭頭冷凝著眸看著慕琪,冷聲警告:“慕琪,我告訴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別總想著跟我搶男人,上一次是我說得不夠清楚,以你這種愚蠢的腦袋可能理解不了,我再說一次,你別肖想著深哥,不然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捅出去。”
她摸著自己的臉頰,被慕琪尖銳指甲抓傷的指甲痕還在,為了來見慕澤深,她不得不在上面塗了厚厚一層粉才勉強遮蓋住。
慕琪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尖聲叫道:“那些事情明明都是你叫我做的,都是你唆丨使的。”
“有證據嗎?”於詩的臉上慢慢浮現出嘲諷的笑,“從頭到尾,每一個環節,都是你做的,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過。慕琪,我之前說過,你要是安分點,我念在我們姑侄一場,自然不會去跟深哥說什麼,但要是你還這麼不識趣,一直在深哥面前晃,就別怪我大義滅親!”
慕琪聽得渾身發冷,一下子癱倒在地。
叮咚——
電梯的門開了。
於詩邁步跨進電梯裡。
兩邊的門緩緩合上。
越靠越近。
慕琪透過那即將緊閉的電梯門。
看到於詩看著她的目光。
就像一條毒蛇,吐著猩紅的信子,宛如毒蛇一般狠毒而又冰冷的目光。
牢牢攝住了她。
那些事情,明明都是於詩出的主意。
都是於詩叫她做的。
不然當年言暖死的時候,她才十六歲,哪裡懂什麼事?
哪裡會在被綁架的時候,心臟病發作,差點也跟著丟了命。
都是於詩。
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
竟然要撕破臉皮,把她交出去。
怎麼可以!
絕對不可以!
慕琪滿臉的驚慌失措,她之前一直以於詩馬首是瞻,沒想到現在於詩徹底和她翻臉了,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是真的讓爸爸知道了兩年的事情。
她會完的。
只有死路一條。
怎麼辦?
驚慌之中。
在這一瞬間,慕琪想起了慕琛。
只有他能幫她了。
也只有他會願意幫她了。
慕琛就像她在汪洋大海上的最後一根浮木。
慕琪的眼底慢慢燃起了希望。
心臟忽然傳來一陣抽痛。
這種感覺很熟悉,是心臟病犯了。
慕琪的心臟病一直控制得很好,但是現在恐懼幾乎都壓垮了她,再極大的精神壓力的刺激下。
心臟開始抽痛,抽搐一般的,一抽一抽的疼。
慕琪連忙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拿出一瓶小藥瓶。
剛倒出藥丸要吃下。
她忍著胸口傳來的抽疼,咬著牙,把手裡的藥丸和藥瓶子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掏出手機就要給慕琛打電話。
電話通了。
隔著一扇牆壁,鈴聲在那邊響了起來。
慕琪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往雪白的牆壁望去。
那帶著驚懼的目光似乎要看透那牆壁,看到後面站著的人。
電話接通了。
厚厚的牆壁後面的鈴聲也停了下來。
慕琪的手在顫抖,她把手機貼到自己的耳邊。
手機的聽筒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低沉到沒有一絲情緒:“小琪!”
這一聲“小琪”,分明是從手機裡傳出來的,同時也是從牆壁後面傳出來的。
慕琪的手不穩的晃動了兩下,手機差點就掉在地板上。她反應極快地握住了手機,嫣紅的唇抖得極其厲害,過了好幾秒,才慢慢地對著話筒說了一句:“哥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嬌嬌弱弱的,帶著令人心驚的哀求。
慕琛握著手機,靠在牆壁上。
他還在消化剛才聽到事情。
於詩和慕琪說得含糊,並沒有明確的指出到底是什麼事情。
但是。
聽她們那樣說,一定是一件事關重大的事。
而能讓慕琪和於詩有這種反應的,
也只能是兩年前那件事了。
醫院走廊的燈有些慘淡。
慕琛寬闊的背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