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處。
由於對方擋住了門外的火光,袁肅看不清楚林伯深的臉色到底如何,只是依稀發現這位好友的身形在顫抖。他頓時感到有一股異樣的氣氛,心中也漸漸泛起一股冰冷的寒意,回想到在不久之前張建功跟自己說的話,白雅雨和孫諫生曾私底下找過林伯深,難道說……
他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是啊,以林伯深對革命熱忱的心思,這個時候不在起義最前線已經是一樁十分奇怪的事情了,自己早應該想到這一點。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袁肅咬著牙關開口說道:“仁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伯深身形抖動了一下,他緩緩的開口,聲音帶著一股苦澀和艱難:“義軍已經從西城出發了,他們去偷襲開平縣……不過,白會長,白會長他另外委派了任務給我……”他說著,右手有些遲鈍的動了動,最終按在了自己腰間的槍盒上。
袁肅怔了怔,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此時此刻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失望,有惶恐。不過他仍然把所有仇恨堆向白雅雨、孫諫生這些革命黨身上,這些自以為是的兇徒,竟然下作到利用革命大義來挑撥離間。
這一瞬間,他前世對近代資產階級革命的好感頓時一掃全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恨。
“仁卿……你……”
“你不能怪我,”林伯深聲音有些許哽咽,他終於掏出了自己的手槍,緩緩的抬了起來對準了袁肅,“你叔父是袁世凱,是袁世凱下令北洋軍鎮壓武漢,又是袁世凱派人刺殺了吳統制,如今還在山西大肆屠殺革命義士。不僅如此,這個十惡不赦的惡徒十年前還出賣了維新志士,背信棄義、奸偽狡猾,人人得而誅之。”
“可是這與我何干?”袁肅大聲的喝道,短短的一番話已經充滿了爆發的情緒。
“梓鏡,我知道你很冤枉,但是革命就應該劃分清楚陣營。”林伯深深深吸了一口氣,言不由衷的說道。
“什麼陣營?難道我不支援革命就應該被劃為**嗎?”袁肅死死的盯著林伯深,他嘴巴上仍然一副慷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