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該讓的,還是得讓。”袁肅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麼說,大人你真要就這樣忍氣吞聲,把咱們苦心經營多年的基業全部拱手相讓了?”陳文年最為激動的說道。
“我自然也不會甘心如此。找你們來會晤,就是要好好談論一下對策。”袁肅沒有任何拖拉和遮掩,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這句話多少讓在場眾人稍微穩定了情緒,最起碼可以證實袁肅是不會輕易妥協,如此灤州集團的實力和勢力還是有機會得以儲存下來。可是仔細又一想,如今袁肅都已經接受了中央政府調任的命令,這幾天還在營口的田文烈也正在積極派人聯絡交接一事,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目前的困境呢?
“大人,難道這件事就沒有向大總統解釋的餘地嗎?”一直沒說話的蔣百里這時緩緩開口問道。他這個提問表面上來看似乎沒什麼建設性的意義,不過這卻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篩選出來最簡單、最直接又最能平息此事的辦法。
“並非不能解釋,只是目前我也不確定我叔父的心意究竟是什麼。剛才的話僅僅只是推測,倘若真是如此,我大可放下顏面去好好跟我叔父談一談。怕就怕這件事遠遠沒有這麼簡單,而且就算要談的話,也要做好把事情鬧得更壞的心理準備。說到底,這個辦法行得通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麼快趕回灤州來了。”袁肅唏噓的說道。
“若這個辦法行不通的話,看來,我們接下來也只能鋌而走險了。”蔣百里緩緩的點了點頭,語氣愈發顯得沉重的說道。
單聽蔣百里的口吻,便已經可以得知他心中有一定的對策。
袁肅更是相信蔣百里的對策,其實與他所想的差別不大,因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同樣是會有一定的風險。
“不管怎麼說,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試上一試了。”陳文年鄭重其事的說道。
“沒錯,當初袁大人也都是這麼一步一步挺過來的,這次我們照樣會全力支援袁大人。”趙山河意氣用事的說道。
“百里兄,你的想法是什麼?”袁肅沒有急著先說自己的意思,他轉向蔣百里問道。
“眼下的關鍵在於如何保全大人的這片基業的,簡單的說,就是不能讓田文烈、朱泮藻他們順順利利接手過去。當然,為了不引出更大的麻煩,表面文章還是得做足。”蔣百里語氣有條不紊,說話時的臉色也十分篤定。
“沒錯,這確實是關鍵。”陳文年點頭贊同道。
“所以我們在接下來的交接工作時,只做表面文章,至於真正幾個關鍵的要職一定要有我們的人牢牢把控。而且這一層必須一環扣一環,也就是說當田文烈、朱泮藻意圖來一個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把戲,我們所掌握的這些要職一定要能互相照應,讓他們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在做表面工作的同時,還要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蔣百里進一步說道。
“有道理。總之我們必然是一步也不能讓。”趙繼時附和道。他雖然不算是最早追隨袁肅的心腹,但在這會兒也要考慮自己的地位不被動搖才是。蔣百里的話正好應了他心中所想,哪裡有不支援的道理。
“最關鍵的莫過於牢牢掌握好後勤供應,以及地方政府的稅收。只要經濟在我們手裡,麾下這些士兵就會一直跟著我們走。我相信田文烈、朱泮藻走馬上任時,中央政府最多隻會給予一筆用來交接用度的經費,畢竟前面剛經歷過青島和遼東的折騰,之後大總統又要忙著應付帝制,中央財政肯定應付不過來。”蔣百里繼續說道。
“沒錯,誰發餉士兵們就跟誰,這是最淺顯也是最直接的道理。只要各地政府把控好稅政,軍隊後勤方面也絲毫不予退讓,就算讓田文烈、朱泮藻坐鎮直隸軍務總辦的位置,他們也不可能調得動我們麾下的一兵一卒。”陳文年甚是欣慰的點頭稱道。
“各地政府方面,倒是還得有勞王大人出面周旋一番了。總之,大家同舟共濟,必然能為袁大人保住這份基業。”蔣百里一邊說著,一邊轉向一直沒做聲的王磷同。
“是,是,老朽必然竭盡所能。”王磷同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對於他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太明顯的死忠袁肅一人的想法,自己到底還是屬於老官僚階級這一類人,無論利益大小,只要有利可圖,跟著誰都一樣。不過到底袁肅今日還特別請他參加這次會議,也算是把自己當作是親信來看待,所以在能力範圍之內,能幫的還是會幫一把。
“百里兄之見,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其實我的想法與你大致相同,我認為當務之急必須是確保灤州這邊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