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要算計我,為什麼要殺我?
我抬眼看著陳柏川,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柏川卻只是說:出去再說,出來的時候,不要踩到這畜生的血。
說完,自顧自的走出了屋子。
我沒有辦法,只好跟著陳柏川往外走。陳柏川沒有在鄭家多逗留一刻,也沒有去看躺在外頭的鄭小米的屍體,直接拽著我到了村外的小路上。他的車就停在樹叢間,上車之後坐穩了,我才終於再次開口問陳柏川:你現在總該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吧?
陳柏川自己點了支菸,說:晚了一步,本來可以問出個所以然來的。
我又問他那天和鄭小米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說“鎮不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只是搖了搖頭,說:根本沒什麼屍體,都是鄭小米為了替他姐姐回魂玩兒的把戲。
“那梁璇呢,她……”
“她應該沒事了。”陳柏川發動了汽車,說,“有人利用鄭小米,鄭小米就是這個法術的核心,現在她死了,法術自然也就消解了。”
“那那些人頭呢?”我忽然又想起這件事來,“小筠的人頭不見了,電梯井裡的女人聽說頭也失蹤了……”
“人死了,死無對證。”陳柏川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沒多說什麼,我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槐樹村,這個時候天空又陰沉下來,我覺得我的腳踝隱隱作痛,瞥眼過去,忽然,我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槐樹村村口,打著一把碩大的黑傘,似乎冷冷盯著我們。
我當時就大喊起來:陳醫生,黑衣服!黑傘!
陳柏川一個急剎車,立刻和我一起下車遠望,可這個時候,那村口卻早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大喊:不可能啊,剛才還在……
陳柏川卻又把我一把拽上了車,說:別管了,先回城區再說。
我沉默著,呆在車裡,滿心都是謎團,腳踝也是莫名的越來越痛,於是,我本能的伸手去摸腳腕,這一摸,只感覺腳腕上盡是溫熱粘稠,抬起手來的時候,我看見,我手掌上沾滿了鮮血。
卷二奪命童謠
第十七章童謠
我以為腿受傷了,趕緊挽起褲管,但抹了半天,傷口沒找到,手上的血卻越來越多。
我嚇壞了。
但這個時候,駕駛座上的陳柏川卻淡淡的說:別抹了,那不是血。
“不是血?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