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姐弟的性命,首先就要在葉家尋個錯處,拿住葉家的把柄,最好是挑起葉家和皇室的紛爭。”
沈妙問:“那盧家呢?”
裴琅怔住。
“若是我讓盧家和葉家挑起紛爭,又如何?”
裴琅搖頭:“你……是想要保全親王府才會這樣想的吧。可是我必須奉勸你一句,兩全其美的法子是不可能的。盧家不是傻子,這個時候,是不會與葉家主動相爭的。”
沈妙道:“我明白了。”
“你真的不惜得罪皇室也要對付葉家?”裴琅皺眉:“如果你真的和皇室對立,那睿親王與你之間……。”勢必要生出嫌隙的,裴琅沒有說下去。雖然他也很奇怪,沈妙對葉楣姐弟的態度,竟是不惜同歸於盡的剛烈。
葉楣姐弟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沈妙垂眸:“或許是我同皇室沒有緣分。”前世今生,都逃不過皇權傾軋的犧牲品。可是那又如何?
“你打算如何挑撥?”裴琅問。
“這正是我要與你商量的事情。”沈妙道。
大涼和明齊是截然不同的戰場,對隴鄴各方勢力並不甚熟絡,現在更是知之甚少。她無法坦然面對謝景行,卻又不甘心讓仇人在眼皮子底下好好活著,想來想去,便是玉石俱焚,也要給婉瑜和傅明報仇的。
而裴琅,就是她唯一的盟友了。
裴琅懂算計,能謀劃,朝廷局勢的分析他最在行。不露痕跡的汙衊,輕輕鬆鬆的挑撥,這位國師才是箇中高手。她要和裴琅聯手,一定要收割了這兩條性命。葉家姐弟背後就算是天大的靠山,她也要連靠山一同扳倒。
這一商量,竟是商量到了深夜。
等沈妙覺出要回自己院子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只有驚蟄和穀雨陪著她。她回到自己院子,推開門,進了屋,正要脫掉外裳,動作忽的一頓,轉過頭去,謝景行正抱著胸,坐在她的書桌前,百無聊賴的翻著書。
“你怎麼過來了?”沈妙問:“你……能下床了?”
今日謝景行是要見過李楣姐弟二人的,沈妙不想去細想,更不想去看,她怕一看到這場面,就會不由自主的懷疑一些可怕的可能。眼不見為淨,卻沒想到這會兒謝景行竟自己找上門來。
謝景行懶洋洋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道:“這麼晚,怎麼現在才回來?”
“睡不著,”沈妙道:“在外逛了逛。”
謝景行“砰”的一下將手中的書扔在桌上,道:“哦?不是和裴琅去喝茶小酌了?”
這架勢,竟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沈妙心頭全是葉楣的事情,皺眉問:“你想說什麼?”
“半個月。”謝景行道。
沈妙盯著他。
他也盯著她,目光復雜的讓沈妙一瞬間有些心悸,他道:“我醒了半個月,你只過來看過我一次。”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睿親王府的王妃,是我的妻子。”他道。
沈妙不說話,這根本無法解釋。
可是謝景行盯著她,他的目光失望而帶著微怒,他道:“我在這裡等了你一晚,你在和裴琅喝茶下棋。沈妙,難道你喜歡那個書生?”
沈妙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她為葉楣的事情而糾結反覆,夜裡睡不著覺,因為中間插著一個睿親王府而不敢妄自動彈,以至於錯過最好的時機,無法利落手刃敵人。在這樣如泥沼一般的經地裡,謝景行居然還能將她與裴琅湊在一堆。她道:“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謝景行“嚯”的一把將沈妙拽到身前,他拽的狠,沈妙差點跌倒,被他撐著腦後,謝景行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如果我現在要了你,就有關係了。”
沈妙蹙眉,道:“或許我們結盟結的太倉促了。”
謝景行一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或許?”
他驀地鬆開手,一下子站起身來,背對著沈妙,淡淡道:“你的心是不是鐵打的。你眼裡只有利用和籌謀,但是我是個活生生的人。”
“其實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心吧。”他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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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幹兩碗屎,大概就能發糖了!
☆、第二百零九章 心意
謝景行離開了。
沈妙獨自一人坐在桌前,驚蟄走了進來,看了看外頭,方才她在外屋,裡頭這二人的聲音也沒刻意壓低,倒是被她一字不落的盡歸耳底。這會兒瞧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