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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罡將手伸進去摸了一把,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笑道:“果然很騷,怎麼?見到從上來的人,就心浮氣躁,想飛了?”
米妮戚然,誠惶誠恐,說道:“沒有啊!老公,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有那麼傻嗎?!”
見到米妮畏懼的樣子,鐵罡沒再繼續深究,他只是意味深長地對米妮笑了笑,轉頭對旁邊的男人說道:“鐵楠,去查查周邊,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風聲。”
鐵楠點頭道:“是。”
然後,鐵罡拾取地面那副金色鎧甲,往身上比了比,不是特別合身,但也能貼合身體的形狀,只在側面腰肋露出一點點縫隙。
他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好東西!就是太亮了!”
……
鐵罡的效率很高,岑牧剛從鐵罡的屋子裡出來沒多久,他被鐵罡庇護的訊息立刻在小鎮散播開來。
一幫人在岑牧身後轉悠了半天,不善的眼睛瞟來瞟去,最終還是散了。
岑牧跟鐵罡提出的要求是,要一間房子,也沒說什麼房子,所以,鐵罡讓他自己挑,除了他提出來的一些房子不能挑之外,其他房子都可以選。
岑牧慢慢杵著鋼叉,在小鎮內漫步。
這小鎮不大,大約一千多平米,一路數下來,也就六十幾戶常駐居民,他們的房子修得比較好,有房有廳,門窗堅固,這些房子雖好,但岑牧不想給鐵罡找麻煩,因為麻煩多了,往往會改變一個人的看法和決定。
另外,在小鎮的西北面專門劃出一片區域,供拾荒者居住,他們所謂的“房子”通常是搭了一個半人高的窩棚,勉強能夠遮風避雨,條件再好一點,從野外拾取一些茅草,整出一個簡單的鋪蓋。
這些人很不穩定,每隔兩三個月,小鎮的拾荒者就會換一批面孔,有的人走了,去其他地方探索;有的人死了,埋骨莫名荒原;還有的人被殺了,因為不守規矩,能在小鎮待個半年的拾荒者,絕對算是老人了。
岑牧走了一圈,在小鎮東南面找到他預想中的地方,那是一個鐵匠鋪。
岑牧檢查過自己手裡的這把鋼叉,它是從遺棄戰場撿來的,很簡陋,明顯是小工坊的產品。由此可以猜想,無序之地資源貧瘠,像這種木柄+熟鐵製品的組合,應該是荒野人部隊的主流配置。
這個小鎮瀕臨一個廢棄的礦脈,按道理會有類似工坊的存在,所以,他才會有意識尋找這樣的建築,或許能在這裡凸顯自己的存在感。
鐵匠鋪邊上有一個廢棄的屋棚,天頂和牆牆還算完整,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人能住進來。
岑牧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我就選這個屋棚,麻煩你跟鐵罡老大說下吧!”
那馬仔愣了愣,哦了一聲,扭頭就走。
這是一個由三個棚子棚子連起來的房子,說是鐵匠鋪,也就是比其他房子多一個簡陋的熔爐和鐵氈,熔爐沒有熄火,只是把風箱出風口關到最小,保持爐火不熄滅。
熔爐旁坐著一個面目嚴肅的老頭,深褐色皺紋如刀刻一樣深刻,他叼著一個簡陋的自制菸斗,眉頭緊鎖,靜靜坐在那裡,宛如一座雕像。
岑牧跟他打招呼,他置若罔聞,自討個沒趣,岑牧自嘲一笑,走進窩棚裡,費勁地坐下來。
很快,一個馬仔送來一包東西,說道:“老大說,只要雲老沒意見,你就可以住進去,老大還帶了一句話說,不要打擾雲老的工作。”
岑牧說道:“我知道了,東西帶了嗎?”
馬仔將包裹遞給他,說道:“都在裡面,你點一點。”
“好的,謝謝你。”
岑牧目送這馬仔離去,解開包裹,檢查裡面的東西。
一個陳舊的玻璃瓶,一卷用過後洗淨的紗布,一把小刀,一個被壓癟的老式軍用水壺,還有幾塊形狀不一的鋼鐵片。
岑牧拿著這堆鐵片出神,這疊玩意兒沉甸甸的,應該摻入了一些特別的金屬,看上面的花紋,可猜想它們應該是這邊流通的貨幣,倒也可以理解,沒有穩定金融系統的支撐,發行紙幣是不可能推廣開的,這類金屬倒是能被接受,將它們融入生鐵中,興許就能製成一套效能不錯的武器,在荒野,武器就是最大的財富。
岑牧揭開玻璃瓶一聞,發現只是一瓶普通的碘酒,其中可能摻入了一些草藥成分。
然後,岑牧走到那老頭身邊,問道:“雲老,能借個火嗎?”
雲老頭抬眼望他,問道:“要火幹嘛?”
岑牧指了指自己的斷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