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什麼鬼啊……”高夫人一路嚎啕大哭,哭回府上時聲兒都啞了,府上丫鬟奴才們看見,面兒上著急、心底也是忍不住暗笑。
高夫人這一路,也終於回過味兒來,定然是蕭襲月故意整她的!高夫人與夫委屈哭說了一回,細細緻致地都講了,當然沒說自己是故意整蕭襲月反而被整的,只說是蕭襲月看不慣她,整她。
高大人哪裡不知道自己這老婆是什麼東西,一想便知定然是她先出手整人,卻不想敵不過人家,反被整成了現在這麼個慘不忍睹的模樣。
“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不能讓那賤妾踩在咱們頭上,坑害咱們啊!”
高夫人話音剛落,啪啪地就捱了幾大耳刮子!劈頭蓋臉捱了頓罵!
“不長眼的東西,你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重!連太后都不敢擅動的人,你竟然還敢去造次。你能喘著氣兒活著回來,已經人家蕭娘娘開恩仁慈了!有眼無珠的東西,三日後備上大禮,上門去給我認錯去!”
高夫人本就被自己男人三耳刮子扇得頭暈眼花,一聽還要上門認錯,頓時兩眼一翻、死魚一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後三日,高大人親自領了自家悍婦上蕭襲月門前恭敬認錯,態度之誠懇、之恭敬,簡直如同對待祖宗一般。
蕭襲月卻看也不看二人一眼,涼涼的說了一句。“而今這天兒也是時而風、時而雨的,高大人究竟是選哪個屋簷遮風避雨,回去好好想想。依本宮看,北地雖呆慣了,但論生存,還是不如南方好……”
高大人一聽此言,立馬額頭上盡是冷汗。自家婆娘是個無腦的,他可不是蠢的,哪會聽不懂蕭襲月話中的意思。那是讓他考慮清楚究竟投靠太后,還是平津王。北,是太后,南,不就是平津麼……
縱觀歷史,女人統治天下終究難長久、難落得好下場,一干同謀的臣子也大都落個奸臣的下場,他也是該好好考慮考慮……
蕭襲月見高大人似是開竅,免了高夫人的不敬之罪,讓二人膽戰心驚的喝了一頓茶,送走了。
若高大人投歸秦譽麾下,那他們的力量就又壯大了一分。
*
蕭襲月養胎的日子過得很平順,又平靜的過了十日,終於收到了秦譽東地來的家書。家書字不多,簡潔明瞭。
秦壑果然在膠東囤積了十五萬兵!秦譽只有五萬,懸殊太大!而且就算是地形熟悉程度上,秦壑也是遠勝之。自家門口,當然自己最瞭解。
秦譽在信中隻字未提鄭舒窈,讓蕭襲月隱隱有些在意。但,若讓他提吧,彷彿也不對。或許是她自己心裡有疙瘩,對秦譽來說,或許那真的是過去了。
誰還沒愛上個錯的人呢?幾個沒遇見過人渣呢?
關於秦譽與鄭舒窈的過去,蕭襲月已經讓顏暮秋去調查了個清清楚楚。本是有些介懷、吃醋的,可知道了秦譽口中輕描淡寫的過往時,對他更多的是心疼、是不值!
年少時,鄭舒窈、秦譽以及那姓白的大臣公子,便是青梅竹馬。白公子比鄭舒窈年長六歲,秦譽只比鄭舒窈大兩歲。
少年的男子,那四五歲的年齡差,差別自是大得很!秦譽就算長得再俊秀,那人兒還沒長開,還是個青蔥小少年,如何能敵得過幾近弱冠的男子。可女子卻是十五歲就及笄了,十四歲也不算小了。
鄭舒窈打小就是如同蕭華嫣那般的掌上明珠,聰明貌美又開朗,自是少年公子圈裡都暗戀的夢中女子。秦譽受她一救,才展開了這段孽緣……
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鄭舒窈卻對他說,只將他當做哥哥,並不是愛,一心追逐風流倜儻的白公子。可白公子又清高得緊、不趨炎附勢,不喜歡鄭舒窈。鄭舒窈一邊眼裡望著白公子,每次受了情傷都找秦譽哭訴。秦譽那年少性子,對上心的女子當然是隨傳隨到,呵護備至。可卻沒想到,他的一番照顧和關心,最後都成了錯!成了鄭舒窈討厭他的理由。
最後還是爆發了一場導致三人情感破裂的衝突——
鄭舒窈逼問白公子為何不喜歡她,白公子終於說出口:他絕不會染指自己兄弟喜歡的女人,再者,他也不喜歡鄭舒窈這種型別。
鄭舒窈聽了前頭那句,哪裡還聽得見旁的,是以當眾給了秦譽難堪、責怪他!讓他不許再圍著她、對她好,她一點都不喜歡他云云……
或許當年鄭舒窈氣急之下還說了些別的話,太傷面子,顏暮秋沒有稟告上來。
秦譽那樣驕傲的人,這事兒定然在他心頭有個疙瘩!蕭襲月篤定。只不過他胸懷寬廣,平日裡處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