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還,還能如何。就……還老樣子唄。”冬萱略有吞吐。
蕭襲月攏了攏眉。“楊護衛真心待你,本宮是看在眼裡的。從前你們二人關係融洽,怎生最近見面都不怎麼打招呼了。我看那楊霸山都瘦了一圈,你可要想好了,莫要他日後悔了,有心人卻已經不在了。”
“……娘娘,冬萱謹記了,定然考慮清楚。冬萱只盼在娘娘身邊伺候一輩子,哪裡也不想去。”
她又換她娘娘。冬萱那娘娘二字聽在耳朵裡,總覺得跟從前比,沒有那般秦厚。
這時,香魚進來,含了喜道:“娘娘,殿下回來了,帶了些糕點。都是你喜歡吃的。殿下讓我來問,您是在這兒吃,還香魚扶您去大堂屋?外頭雪初霽,地上雪還厚著,殿下怕您凍了腳。”
蕭襲月嗔:“若怕我凍了腳,他如何不親自拿來讓我吃?”
“殿下一身被雪溼透了,說是換身兒衣裳來見你呢,娘娘可別惱了,殿下是怕您見了操心。”
香魚含笑,來扶蕭襲月起身來。
雖說秦譽是因著怕她操心他而譴了香魚來問,但蕭襲月一想起秦譽這些日子行蹤隱秘,又有些氣惱。難道是因為她懷著孕、不能行…房,他就冷落她?
雖然理智知道不可能,但是還是難免不高興。計謀是理智管著,感情,卻是管不住。蕭襲月越發的覺得自己上一世那些潛藏的柔軟和感性,又時不時的跳出來作祟。
香魚瞟了一眼蕭襲月思量的模樣,她近來胖了些,面板嫩白嫩白的,頭髮也黑黝黝的,儼然養尊處優的少婦模樣。“小姐,香魚發現你最近變了。”
蕭襲月聞言意外地摸了摸臉。“變了?哪裡變了。”
“變得可親了,而且呀,臉上有母性光輝,越來越迷人。”香魚說道後頭,都已笑得滿口是牙。
“笑不露齒,嘴張這麼大小心嫁不出去你!小丫鬟,還敢打趣起主子了。”
“奴婢是說真的啊。記得一兩年前,在熙寧園裡初初看見小姐的第一眼,就被小姐身上那種凌冽的氣質震住了。從前的小姐像一塊冷硬的冰,現在的蕭娘娘,是冰漸漸被殿下融化了,露出了春意。”
香魚本是無心之言,聽在蕭襲月耳朵裡卻是怔了怔。今生自重活之日起,她便立誓不做軟弱良善的人,誰若欺她,加倍奉還!她活著,就是為了報仇的!!鄭氏母女以及負心漢秦壑,還有那些欠了她、欺侮她之人,一個個的報仇!回想這一兩年的自己,手段狠辣、做事不留情面,連自己都覺得城府深沉、覺得可怕!
“那你喜歡從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蕭襲月問。
香魚不假思索。“當然都喜歡。小姐從前雖性子更冷漠些,但香魚知道,小姐的心底是善良的。高門大院兒,又牽扯著皇家,心地善良也要有手段,單做善良之人,默默做善事,別人也並不會覺得、不知道你做了好事。小姐這般甚好。”
香魚一言,與蕭襲月心底的思量不謀而合,笑點了香魚的額頭。“你這鬼機靈的馬屁精。”冬萱心思重了,香魚這心計頗多的丫頭倒是時不時地露出些憨慫勁兒。
確然,或許是看見了蕭華嫣終於狼狽地趴在她腳下,心中的仇恨得到了些許的釋放,所以才流露出些舊日的溫柔。但,蕭華嫣一日不除、秦壑一日不倒,她便一日不會罷休!
蕭襲月每每想起秦譽為她所做的一切,以及前世他苦苦的守候,她便想著,這一生,她就算沒有通天的本事讓他輕鬆的坐上江山之位,至少,可以守在他身邊,陪著他一直走,就算將來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他依然會敗,她也願意同他一起赴死……
香魚說秦譽去換衣裳了,果然,沒過多會兒,那身子高大的男人就三步並做兩步走,大步垮了進來,進來第一件事便是眼睛一掃,往她那邊瞧。一雙深邃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見蕭襲月的瞬間,亮了起來。
好些日子沒有得閒來陪她了。
蕭襲月看見秦譽本是心頭略有一抹輕快的喜色,但想起他這幾日神龍見首不見尾,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又冷了冷臉。
秦譽見愛妃色變,心知是為何,揮退了香魚、冬萱以及打雜的兩個丫鬟,上前溫聲道:“愛妃臉色不悅,可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惹你生了氣?”
“確然是個不長眼的,不過怪到奴才們身上,可是冤枉了。”
秦譽挑了挑眉,體會出蕭襲月話中的意味,心說小娘子總算會吃醋了。心底一喜,但見蕭襲月臉色不悅,又感小娘子吃起醋來,實在不好安撫,就像只……結了冰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