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恰好與這酒店掌櫃同住一樓。此店家開業多年,但凡玉液瓊漿,一看便知。他店鋪雖小,但所存陳年佳釀卻不亞於京師各大名店。晚生每日在此飲酒作畫,好不自在,故去西域求師之念也就漸漸淡薄了。”
對此一番議論,狄公未置可否,乃道:“我再問你,昨日夜間從一更天至三更天你在何處?”
吳峰立即答道:“在此!”
“何人作證?”
吳峰搖頭,答道:“無人可證。昨夜晚生既不知丁虎國遭人暗算,也不知丁禕會誣我殺人,哪裡會想到證人之事。”
狄公走到樓梯口,招呼掌櫃,問道:“我與吳相公說笑,我說他昨晚離店外出訪友,午夜後方歸,他則說他大門未出,樓梯未下,你替我們說句公道話,昨夜他出門也無?”
掌櫃搔頭撓腮。嘻嘻一笑道。“客官,恕在下不能從命。昨晚小店買賣甚是興隆,酒客熙來攘往,吳相公有否出門,實無暇顧及。”
狄公搖頭,手捻長鬚,對吳峰正色道:葉秀才報稱你在他宅邸四周佈下眼線,圖謀不軌!”說完,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盯吳峰。
吳峰聞言朗聲大笑。“好一個彌天大謊,可笑!可笑!想那丁虎國名為高第良將,實為糞土,對此冒牌將軍,晚生一向不屑一顧,豈會花銀子遣人監視於他?”
“聞令尊當年曾入覲動本參他,你可知他身犯何罪?”
吳峰肅容道:“老賊貪生怕死,賣國求榮,為了自身苟延殘喘,竟不惜以我八百男兒頭顱換他一條狗命。我一府軍兵士卒均被番兵剁成肉漿,無一幸兔。丁虎國理當千刀萬剮,奈因其時軍中對朝廷重用某些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