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寫不了他胸中情緒,便口占一絕道:
“蒼茫仙掌秋,搖落灞橋柳。
錦瑟借華年,欲語碑在口。”
吟畢,喟然長嘆。
禿頭正在車頭打噸,忽然回頭道:“此去長安,只有十里多路,老爺進城,何處卸車呢?”痴珠想道:“西安盡有故舊,但無故擾人,又何苦呢?”便說道:“咱們進城找店吧。”轉瞬車到東門,剛進甕城,忽見從城內來了一車,車內坐著一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故人,姓王,字漱玉,系長安王太傅長孫,與痴珠同年;這日要往城外探親,適與痴珠相值。兩邊急忙跳下車來,歡然道故。 漱玉因問道:“前月接萬世見信,知吾見有蜀道之遊,不想今日便到,如何走得這般快?但如今那裡卸車呢?”痴珠未答.禿頭在傍道:“老爺要找店哩。”杜玉道:“豈有此理。難道西安許多相好,都不足邀吾兄下榻麼?”痴珠笑道:“不是這般說,小弟急欲人川,擬於此時竟不奉訪,俟回陝時再與故人作十日之歡。”漱玉笑著吩咐跟人道:“你們趕緊飛馬回家伺候。”一面說,一面拂著痴珠的手道:“我們同坐一車,好說話些。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