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說道:“我即刻就到。”接著吩咐套車。
恰好痴珠下車,秋痕正和晏太太、留太太請安下來,就坐痴珠身下。子秀笑道:“你兩人隔數天不見,何不開口談談?”秋痕眼皮一紅,瞧著瓶裡插的梅花,即說道:“談也是這樣,就如這梅花,已經摺下來插在瓶中,還活得幾天呢?”子秀道:“花落重開,也是一樣,不過暫時落劫罷了。”秋痕道:“花落原會重開,人死可會重生麼?”痴珠道:“死了自然不能重生,卻是死了乾淨。最恨是不生不死,這才難受。”痴珠說到這裡,不覺酸鼻。秋痕早淌下淚來。
子善便勸道:“今日請你們來,原為樂一天,而且繫個佳節,何必說生說死,徒亂人意。”痴珠道:“著,著!說別話吧。”子秀因問起謖如江南情景,痴珠嘆一口氣道:“他這回戰功原也不小,荷生營裡接著南邊九月探報,也與謖如家信說的一樣。不曉他怎樣得罪大帥,如今還擱著不奏。他前月來的信,說是要飭他到任,這會怕是到寶山去了。”秋痕道:“江南軍營不用人打仗麼?”痴珠道:“百姓不管官府事,說他怎的?”當下晏、留兩太太喚著秋痕上去,替他換個髻圍,是留太太親手扎的;又賞了手帕、手袖、脂粉等件。到秋痕下來,便人坐喝酒,上了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