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波盈盈,竟吊下數點淚來。紅豆驚疑,遞過手絹。採秋也不拭,直往下看去,是: 搔首蒼茫欲問天,分明紫玉竟如煙!
九州鑄鐵輕成錯,一笑拈花轉悟禪。
虛說神光離後合,可堪心事缺中圓。
《陽春》乍奏聽猶澀,便送商聲上四弦。
看畢,將詩放在妝臺傍邊,將手絹拭了淚痕,沉吟一會,那淚珠重複顆顆滾下汗衫襟前。
紅豆急著問道:“娘!怎的?那信是說什麼話?”採秋也不答應。紅豆呆呆的站了一會,將手向鏡臺邊白磁面盆擰乾手巾,擱過一邊,把臉盆捧給小丫鬟,叫他換了水,仍放妝臺邊,持上手巾,展開,遞給採秋。採秋接過,有半盞茶時候,才向臉上略抹一抹,也不遞給紅豆,自行擱下盆中,就問道:“是誰送來的?”小丫鬟道:“是常來的薛二爺。”採秋又不言語,半晌才說道:“叫他等著,我有個帖兒給他帶去。”那小丫鬟便跑出去吩咐。一會,小丫鬟回來,說道:“外頭說,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