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是淺月色對襟衫兒,下是粉紅宮裙,手拈一枝杏花。恍恍惚惚憶起草涼驛舊夢來,卻不十分記得清楚。就拆開書,看了一遍,是兩首和詩。便檢一小箋,隨手作數字致謝,交給來人去了。重把小照細看一番,忽然想著荷生卜的卦,便拍案道:“我今生再見不著秋痕!孰是這一軸畫兒,應了荷生的占驗吧!”正是:
水覆留痕,花殘剩影;
翡翠樓成,鴛鴦夢醒。
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焦桐室枯吟縈別恨 正定府瀝血遠貽書
話說酒鬼姓聶名雲,戇太歲姓管名士寬,這二人自三月初二日起,竟沒訊息,就禿頭也自渺然。
一日,留、晏二人同來,子秀向靴頁中取出兩張舊詩箋,遞給痴珠道:“你瞧!”痴珠接過,展開,見是《秋心院本事詩》,向日粘在秋痕屋裡,便慘然說道:“這兩紙怎的落你手裡?”子善道:“今天聽說園裡有新戲開臺,我拉子秀去看,不想走到菜市街,恰遇著秋痕住宅開著大門,說是王福奴要移入居住。我兩人同進去,前後走了一遭。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