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露出個頭,眼睛大睜著,十分恐怖。
剛才還是一個祥和的睡美人,現在則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掐死鬼。當道童把女屍掐的沒動靜了之後,才忽然想起剛才的狀況,心中後悔不已。一想到故意殺人這個字眼,心裡就哆嗦個不停。道童騎在屍體上愣神兒了半天才緩過來。他想起上次的情況,心裡漸漸定了下來。
他從女屍身上跳下來,趕緊穿好衣服,又將女屍身體擦拭乾淨,給死屍穿上了衣服,進行化妝,化妝完畢,又仔細檢查了下,雖然這死屍看著沒有剛來時候的祥和,但起碼像一具真正的死屍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道童化妝完,出了化妝間,去找竇彪和老張,確認下這死屍如何處理。他知道家屬不在。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竇彪和老張。這下子可急壞了道童。他趕緊給竇彪打電話,才知道老張出了事兒。竇彪說他會盡快趕回來,如果化妝完了,就看看家屬登記的情況,如果可以火化,拉去火化。
他檢視了記錄,那記錄上果然寫著無需弔祭,直接火化。道童如獲至寶,趕緊運送到焚屍爐燒了,把骨灰裝了盒,心裡這塊石頭才算落了地。快下班的時候,竇彪回來了,問他處理的怎麼樣,他拍了拍胸脯,已經搞定。他沒敢把自己造次的事情告訴竇彪,怕挨竇彪罵。
下班後,竇彪循例還要去乘公交車,可道童偏要打車。
你有錢啊?這麼鋪張浪費! 竇彪不知道緣由。道童要打車,是因為他想到上次掐死那個男人後所遭遇的情形,生怕再次遭了死鬼的暗算,不敢乘公交。但他不敢對竇彪說出實情,就說自己忙了一天了,很累,不想乘公交,連個座位都沒有。竇彪看道童臉色不太好看,以為他真的累了,也沒堅持,就兩個人打了個計程車,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道童坐在後座上,閉著眼睛,也不說話。化妝間的情景像電影一樣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的腦子裡飄過,這讓他感到十分不安。他從來沒想過要殺人,只是想放鬆一下青春,沒想到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他不知道這次等待他的是什麼,難道還能像上次那麼輕易的逃脫懲罰麼?現在物證已經消滅了,毋庸置疑,警察是找不到他門上了。可是,那死鬼會饒過我麼?按照師傅所說,如果這死鬼怨氣很重的話,是很難對付的,而且這類死鬼也最容易向仇家報復。
得罪一個人,還有警察把握局勢,可是得罪了死鬼,那警察管什麼用呢?分明不是一個部分的嘛。正在道童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子上的珠子動了一下。道童以為是竇彪碰的,便沒當回事。可緊接著那珠子又動了下,緊接著又一下,那珠子居然慢慢的貼著面板小幅的跳動起來。這下子嚇壞了道童。他趕緊睜開眼,看了眼那珠子,果然是自發的跳動。竇彪坐在身邊,閉著眼很安穩。道童不知所措,推了推竇彪。
那竇彪睜開眼問什麼事,道童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珠子。竇彪看了眼,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還會這種特技啊,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
你不是耍雜技給我看的嘛,居然可以用脖子讓珠子跳動,你可以上電視了,沒準還能賺一筆。
叔叔,我沒動,它自己動的。此時的道童已經分明感受到了莫名的力量,在向自己逼近。
竇彪看道童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趕緊問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這珠子跳個不停,你說會不會像上次坐公交那樣啊?
哪次?
就是開到斷裂的大橋上那次。道童在計程車上,不敢提掐死那男人的事兒,生怕被司機聽了去報警。
啊?你不會又得罪誰了吧?竇彪吃了一驚。
道童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狠狠的點了點頭。這下子竇彪明白了,這搗蛋孩子肯定怎麼樣那個女屍了。
司機停車!!! 竇彪大喊了一聲,給那司機嚇了一跳。司機看這竇彪那麼兇,不敢怠慢,趕緊靠邊停下了。竇彪和道童下了車,給了錢,那司機開車揚長而去。可接下來的一幕給竇彪和道童嚇呆了。
那計程車剛上了馬路中間,一輛公交車從一側的路口拐過來,但沒有拐到位,直衝著那計程車撞了過去。咣噹一聲,嚇得道童一閉眼。
瘋狂的計程車
等道童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見那計程車已經翻在一邊,四輪朝天,車窗的玻璃破碎不堪,裡面的情形看不大清楚。那大巴橫在路中間,很像一個霸王,天不怕地不怕的杵在那兒,彷彿跟誰較勁兒。
此時四周已經塞滿了車,很多人下來看發生了什麼情況。竇彪看了看,不敢在此久留,怕被黑上,趕緊拉了道童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