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反身回來。
她俯下身,把長髮埋進他的胸口。他用僵硬的手把她在懷裡緊了緊,上面的老繭隔著她的風衣弄得她很不適。很是奇怪,她以前從沒有這種感覺。
愛人和破裂的愛人是這樣的,愛著的時候怎麼抱都是最契合的姿勢。不愛的時候怎麼抱都不過是帶有捆綁的束縛。
她微微掙扎著從他懷裡出來,眉頭微蹙嘴唇靠了過去。他撫著她的長髮漸漸等她閉上雙眼,曾經柔軟的雙唇在嘴邊竟成為一種毒藥。每親吻一下,心就痛一次。
所以,他要阻止這種痛苦。緩緩從腰間抽出彈簧刀。她還沒有察覺。
待到她察覺的時候,脖間的大動脈已經噴血如注。她的瞳仁漸漸散開,驚恐的眼皮顫動著,說不出來是一種意外還是一絲怨恨。總之,一切都將成為生前的隱秘遺言。
他有個新工廠。還沒有開始正式運作。那裡引進了一種前沿的技術,是一個特殊的加工場地。如果你想用一種永恆的方式來儲存你的思念。請打電話給他。因為他會為你製作骨灰鑽。把骨灰在一定的溫度和壓力下製造成鑽石再切割打磨鑲嵌。
數月後。他在新品釋出會上像客戶們展示著第一枚骨灰鑽戒。有人想出高價購下。他宛然謝絕了。
他把它戴在無名指上。他把她戴在無名指上。她是他永恆鑽石級別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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