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收了徒弟,再去給他們操心。”
“不,我不要徒弟。”陳禾立刻說。
“嗯?”
“我只要師兄。”陳禾眉頭皺得死死的,“教一個徒弟,得花多少年時間?”
“這個當然隨你。”釋灃神情古怪,說不上是想笑,還是感慨。
“師兄也不要再收徒弟了。”陳禾硬著頭皮提出要求。
終有一日,他要讓釋灃見已死多年的兩個徒弟,有這兩個就夠了。
“…好。”
陳禾聞言還沒來得及高興,立刻反應過來:“呃,那北玄派在人間的傳承怎麼辦?”
“傻瓜。”釋灃忍不住說,“北玄派又不是隻有我們師兄弟二人。”
“……”
對哦!讓南鴻子再收個徒弟!
“所以師兄的意思是,我們飛昇?讓師父留在人間收徒?”陳禾小心翼翼的問。
釋灃好氣又好笑:“再說罷,日子還早,你才化神期。”
“我從出生到化神期,其實也沒幾年。”陳禾一本正經的說,“修士的日子過得快。”
這下輪到釋灃啞然。
不知真相的人算,陳禾才十九歲,就化神期了。
即使加上小界碎片的四十年,還有零散的前世記憶——
“師兄?”
陳禾疑惑的掙了下,他不在乎大街上被釋灃攬住,只是看不到路。
“你還年輕,尋常大宗派這個歲數的弟子,還在門派內跟同門比試,鬥氣,為一顆丹藥斤斤計較呢,你就已經歷了這些…是師兄沒照看好你,不怪你整天想那麼些。”
陳禾哭笑不得。
這怎麼了,他一點也不想要師兄口中那種困在門派中,跟誰誰的弟子比試,鬥氣,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
那樣的生活,豈不是太小了?
“我覺得現在就挺好,我不用跟同門比試什麼第一,能與師兄雙修就成。”陳禾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釋灃:……
陳禾趁機掙脫釋灃臂彎,理了理身上的吉光裘,眼角忽然瞥見地上一柄刀。
上面還沾著血跡與魚鱗。
他驀然站住了。
蜃珠將一切記下,陳禾心念一動,萬千景象濾過眼中。
那個魚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