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谷主?
釋灃朝他搖搖頭。怎麼可能,要是他連魔修正道都分不出來,他三百年修為不是白費了嗎!
就在陳禾猜測浣劍尊者是否言而有信,守口如瓶,準備把那筆小黑帳給劃掉的時候,裂天尊者回來了,捧著一碗熱騰騰的油茶,恭恭敬敬遞過去。
“嗯。”浣劍尊者大模大樣的接過來,呷了一口。
香氣燻得陳禾只能努力移開眼睛,若無其事的對釋灃說:“師兄,我們去前邊看罷。”
離這對不正常的魔道師徒越遠越好!!
釋灃深以為然。
兩人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大樹邊一家酒樓的二樓視窗邊,一個提著鳥籠的紈絝子弟在跟身邊人高聲侃:“…我會糊弄你?這事鬧得,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說那正月初六,天子領宗室祭拜太廟九鼎時,忽然啊,出現了天兆!”
“我怎麼聽說是妖怪作祟!”
“趕緊住口,這話也是能說的?呸,你不怕被京兆尹的人抓去下獄,我還嫌晦氣呢!”紈絝子弟叱喝完,又神神秘秘嘀咕道,“不過要說蹊蹺,也是有的。我那在羽林軍裡當值的哥哥回來說,事後九鼎內啊,發現了核桃殼!”
“噗——”
浣劍尊者一口油茶,全噴到裂天臉上了。
這下動靜太大,街上本就擁擠,樹邊的人紛紛側目。
只因酒樓對話,在吵雜的街道上,凡人幾不可聞,也就修士聽得分明。此刻在路人看來,其實是一個老不修蹲在樹頂上,“調戲”了一個剛給他遞熱茶的小娘子。
裂天尊者頂著這貧家女子的臉,被看得沒辦法,只得嚎啕一聲,用袖口捂著臉,擠開人群飛奔而去。
“……”
目睹了全部過程的陳禾,有點,不太好。
浣劍尊者還咂咂嘴:“這哭聲太不像女子。”
嚎啕什麼呀,應該嚶嚀嘛!
——那是,哪有你老人家惟妙惟肖!
陳禾頭也不回,拽著師兄往人群裡衝,心中慶幸,還好已經離開樹下,不用被路人當成浣劍尊者一夥的。
師兄說得對,人言可畏,還沒說話呢,這齊刷刷的眼神威力他就覺得有點吃不消了!
大報國寺外總共搭建了十個擂臺,參加招選的人雖多,但大部分人也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