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作為落腳地。陸陸續續的靠近小陽山,想去看個究竟。
當然無一例外,都臉色煞白的回來了。
“真是可怕,漫天的濃煙,地面厚厚的灰燼,蓋得草木都死絕了。”
“是啊,我們還是站在一百五十里外,據說百里之內,盡是焦土。昨天有個正陽門的傢伙不信邪,冒險走進黑煙裡,結果半盞茶的工夫都不到,逃出來時半條腿都廢了,嘖!”
有修為淺薄,始終跟在眾人身後埋頭聽著的低階修士,連聲驚歎:
“這哪是天地靈物,簡直是禍害!”
“嗤,沒見識就不要亂說話,徒惹人笑。”之前侃得起勁的人輕蔑的瞥他們一眼,“能被人輕易獲得的寶物,都不算好東西,也就是你們這幫傢伙才能看得上眼,那些大宗派裡成堆的放。”
低階修士立刻憋紅了臉,儘管惱怒,卻不敢吭聲。
“凡人都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何況吾等修士?哪怕是長在洞天福地,任人採摘的千年靈藥,也是有兇獸看顧的。想伸手就拿到都寶物一步登天,八千年前古荒時期差不多,因為靈藥遍地不值錢,哈哈。”
嘲諷的笑聲響成一片。
還有人添油加醋的譏諷:“哪能啊,都是撞運氣唄。沒準空中火就眼瞎認主了呢,血魔的師弟,不就是這樣?”
那位儼然出身名門正派的修士輕蔑開口:“你都說了,陳禾是血魔的師弟,沒有北玄派親傳功法,得到三昧真火能活多久?輕則入魔道,重則五臟俱焚,經脈勞損,五年必死。”
一群被說得抬不起頭的人,眼睛一亮,北玄功法?
他們這模樣太明顯,幾個修士忍著笑不說,待走到無人處,這才冷笑起來:“北玄派功法曾經爛得修真界能人手一份,至今還有許多冊被拿著騙那些低階修士的錢,可北玄派的內功,沒有親傳指引,就是學一輩子也別想成。”
“道友真是多慮。”
有人擠眉弄眼的說,“明明是沒有人能用這功法練成金丹,我看對那些傢伙而言,到個築基大圓滿就是僥天之倖,稱心滿意了,怎麼能說沒用呢,應該是很有用才對!”
這話說得自詡實力的幾人又是一陣鬨笑,神態裡盡是對低階修士的鄙夷不屑。
“對了,誰有四海真水的訊息?”
四海真水能滅三昧真火,是修真界眾所皆知的事。
“不曾聽聞,血魔如此囂張,聚合派這樣的大宗,都弄不著四海真水,不然當年他們會死掉那麼多弟子與長老,如今還不找血魔算賬?”
“沒準東海有——”
提到東海,眾人神情皆是一變。
說起來,血魔與裂天尊者,不正是往東海剿滅淵樓去了麼?
正猶疑間,忽然有人看到慣常賣訊息的傢伙,立刻圍上去攔住那位有元嬰期修為,像個鄉紳的老者:
“前輩真是敏銳,常年在關外跑動的人,這麼快就趕到小陽山來了?”
“讓讓!”那老頭急得瞪眼,“誰說我是來賣訊息的?”
“是避難?聽說大雪山鬧得厲害……您可不就趕上這趟生意了?”
老頭有苦說不出,他找個小城棲身,遇到一個很有靈性的胖墩跟蹤結果撞上釋灃,被威脅了一番他連滾帶爬的跑出三百里換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修身養性,三昧真火橫空出世,想要清淨怎麼就這樣難?
眼瞅著這事跟血魔有關,他不躲就怪了。
“青臨前輩見諒,這次生意您可是做不成了。”一個搖著紙扇的修士笑眯眯走來,對眾人拱手,“小弟剛接到的密報,魔道兩位尊者的船已經從東海回來,在崖州靠岸,據說一路直奔京城去了,實際上誰也沒看見血魔的蹤跡。”
眾修士恍然大悟。
“這就對了,看來他們要來這邊啊!”
青臨老者趁機脫身,結果沒走幾步,就看到不遠處傾倒的樹林邊,一*往來的修士裡,有兩個眼熟的身影。
儘管用障眼法遮蔽了面容,可是前幾天才嚇得他魂不附體的印象,沒那麼容易忘記。
他喉頭咯咯作響,僵著一張臉匆忙躲避,唯恐被血魔誤解自己。
好死不死,旁邊那群傢伙還在繼續高談闊論。
“我怎覺得這事這樣怪異呢…魔道的那群人說是出海剿滅淵樓,結果這麼巧?空中火剛一出世,他們就回來了?”
陳禾神識強過這些人十倍,百倍,聞聲凜然抬頭。
“正是,沒準早就知道了空中火的事,到東海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