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絲毫睏倦不虞,也沒有萎靡之相,方才放心。
昨夜他做得狠了些,累到師弟也就罷了,釋灃只擔心影響陳禾的精氣修為。
“這等事,何須你來操心,交給別人處理就行。”釋灃鬆開手,漫不經心的說。
陳禾在師兄細看自己時,頗不自在,還想避讓,見釋灃移開目光,恍若無事的樣子,心中不免又有些憤憤。
“師兄!我幾時做過沒譜的事?”
“……”
釋灃瞧著他,忍不住露出古怪之色。
他真想說昨晚師弟你就很沒譜,虧他還以為沒喝醉的陳禾比較懂事,誰知陳禾也就是前面乖巧,任憑自己所為,到後面簡直沒譜到邊,一個勁的亂動不說,都滿臉淚聲音時斷時續還認真的回答釋灃要找衣服擦眼淚。
哪有*之事時,還記得擦眼淚的?
真沒喝醉?
釋灃十分鬱悶,說來師弟是他教出來的,他不知道在教陳禾時到底犯了什麼錯,陳禾竟然在床榻之上這麼可笑。
“…師兄你說過,北玄密寶被埋藏的地方,還有一道上古魔宗傳承,浣劍尊者在季弘的提醒下得了這秘寶…師兄,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陳禾睜大眼睛,扯扯釋灃袖子提醒。
“嗯,你說。”
“那五毒門弟子,說他師妹得了傳承,修真界這一年,得魔宗傳承的沒幾個吧!”陳禾眯起眼睛,信心十足,“我覺得她的失蹤,肯定另有文章!”
陳禾手一揮,繼續說:“五毒門遠在苗疆,距離豫州何止千里,這樣栽贓嫁禍到我頭上,說不準就是想要找我談談程仙兒的人了。”
釋灃凝視陳禾,一時有些晃神。
師弟是他看著長大的,可有時候,陳禾還是會露出連他也感到驚奇的地方,有些讓釋灃心生感觸,有些則令釋灃深深著迷,譬如說長大後就沒怎麼流淚過的陳禾,昨晚哭個不停的樣子——如果師弟不堅持找衣服擦眼淚就更好了。
“師兄。”陳禾真有些惱了,說正事呢。
釋灃回過神,摸著他腦袋笑了笑:“你看著辦。”
第140章 蠱王來見
釋灃這一句“看著辦”,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
——眾多魔修連夜被叫了起來;天剛矇矇亮;他們在一處荒郊野店抓到了五毒門的其他人。沒有好言好語的解釋,也沒有任何交代,這幫子人全部被套上麻袋;丟進縣城郊外的一處地窖裡。
這麼粗暴直接的活,魔修們辦得很高興。
儘管有幾個人不慎中毒,解藥事後也搜了出來,總的來說,一個五毒門完全不是豫州魔修們的對手。這也是這群人來到豫州,卻躲躲藏藏只敢暗中尋找機會的原因。誰知道白蜈的蠢貨師兄;辦了這麼魯莽的事;他們連夜出逃,都沒來得及成功脫身。
地窖裡瀰漫著一股酸腐的味道。
破爛的稻草上老鼠竄逃;魔修們用一塊布巾蒙著臉;倒不是因為遮蓋容貌;而是忌諱五毒門的小手段。
插在牆壁上的火把熊熊燃燒;將地窖照得亮堂堂的。
一些被五毒門弟子藏在荷包與竹筒裡的飛蛾,受到刺激,拼命的撞著容器。
陳禾將人挨個看了一圈,最後停在一個滿臉皺紋的枯瘦老頭身前。
“放了吾門的弟子,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來告訴你!”這老頭隔著麻袋,只能從粗布縫隙裡窺到隱隱綽綽的影子。
他乾咳不止,嘴邊溢血,顯然方才混戰之中受傷不輕。
陳禾沒有興趣與五毒門討論白蜈的下落,這種“我沒有擄人,你們找錯人了”“我們不信,兇手就是你,想要我們相信你就拿出證據來”的對話,不但浪費時間,更吃力不討好!
尤其這是一場明晃晃的陷害,幕後主使者還不知道要怎麼煽風點火呢。
於是陳禾當機立斷——把苦主也抓起來!
沒有苦主在外面蹦躂,苦主也聽不到會讓他們更憤怒的謠言流言,豈不是很好?至於旁人怎麼看,陳禾全不關心。
“放了他們!我知道你綁走白蜈,根本不是為了魔宗傳承,而是那個洞穴裡藏著的其他東西!”枯瘦老頭自以為勝券在握,隔著麻袋桀桀的笑起來。
果然扯來扯去,還是北玄密寶。
這個半點不值錢的玩意,總有人趨之若鶩。
陳禾百無聊奈的一揮手,立刻有人提起這老頭,將他拖到了地窖另外一側。
那裡有早就佈置好的符籙陣法,符籙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