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部分(3 / 4)

雖說剛剛年柏彥在揮拳時說的那些話讓他遲疑,但他始終不能確定。臉色涼了下來,皺眉道,“年柏彥,你不是真懷疑是我殺的吧?我你還不瞭解嗎?你覺得我可能殺人嗎?”

年柏彥沉默不語。

紀東巖見狀,心裡也明白個七八分了,微微眯眼,“你來這兒就是為了發洩吧?”

別說他幼稚,有時候男人就是幼稚。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情感表達,更是幼稚加幼稚。

年柏彥重新垂下頭,半晌後抬手,寬大的手用力地搓了搓臉,嘆道,“我發現,有時候我真的很失敗。”

“年柏彥,你不是神。”紀東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年柏彥只覺得頭很疼,一漲一漲的,像是一張弓拉到了最滿的程度,隨時都能崩潰似的。他又點了一支菸,夾在手指,目光落在指尖青白色的煙霧上,可又像是透過煙霧在思考著什麼。

“你夾著葉淵被害的理由跑過來打我一頓,這筆賬就當是我盜你的設計,扯平了。”紀東巖輕描淡寫地說。

“你以為你跟葉淵的死能撇清關係?”年柏彥沒好氣地說。

紀東巖一愣,兩三秒後作罷,“OK我承認,如果不是我一心想要趕你出局,葉淵就不會被架在董事長的位置上,他要是還像以前似的被你垂簾聽政,也不至於慘遭毒手。所以,你怨我,我無話可說。”

年柏彥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吐出,青白色的煙霧朦朧了他的臉。

“你有懷疑的物件嗎?”打過鬧過,一切都該恢復正常軌跡了。

年柏彥經過這麼一番鬧騰,心裡的鬱結和煩悶也少了很多。葉淵的死,像是一張網似的緊緊勒著他,雖說他始終不肯籤那個字,但心裡很清楚,那個就是葉淵,他就是駕車回家的路上被人在剎車閘動了手腳,最後活活燒死在車廂裡。

他憤怒、震驚,卻又有無法化解的巨大悲傷,這些個情緒他無法在素葉面前表現出來,因為死的是她的哥哥,相比他而言,她更傷心,更需要安慰。

這種無所適從的感覺糟糕透了。

而今早,當紀氏的股票再連連攀升時,那股子邪火和憤怒再也壓抑不住,促使他衝進了紀東巖的辦公室,用拳頭來發洩內心的悲痛。

他知道紀東巖不可能動葉淵,知道葉淵被殺這件事跟紀東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正如紀東巖剛剛說的,如果不是他的行為,他年柏彥也不會離開精石,那麼,可能葉淵的命運又是另外一種形式。

年柏彥,任性地將這所有的錯全都壓在紀東巖一人的頭上。

也許,在他內心深處,這個時候也只有紀東巖才能縱容他恣意憤怒。

誰說他就不可以人性?

誰說他就一定要ying侹著?

他已經累了。

在這條路上,從他剛踏上商場到現在,從天真率直的年齡到如今的左右逢源長袖善歌,他已經走得太累了。他無法再去看著鮮血直流的場面,可利益,往往就是要見血才能封喉。

面對利益,他追逐過、明爭暗鬥過、妥協過、抗爭過,每一次不都是傷痕累累?

他不得不面臨著一次次的離別,甚至鮮血。

所以,年柏彥才覺得自己很失敗。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能改變很多事情,而事實上,現實會給了你一記狠狠的耳光,它來用實際發生的事來警告你,不管你多麼富貴王權,不管你多麼八面玲瓏,你其實改變不了什麼,唯一能夠改變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由此,這麼多年來,他變了,紀東巖也變了。

是他們改變了別人嗎?

可笑!

是這世界改變了他們自己!

他清楚,自己沒有強大到無堅不摧,沒有強大到面對著失去的殘忍視而不見,所以,這條路,他已經走不動了。

煙,靜靜地燃燒。

紀東巖這句話落下很久後,年柏彥才開口,聲線倦怠,“葉淵死了,誰最能漁翁得利誰就有最大的嫌疑。”

“我怎麼聽著這人是你呢?”紀東巖挑眉。

年柏彥吸了口煙,冷哼,“在外界眼裡,我是那個漁夫,但在我覺得,葉淵和我,不過是鷸和蚌的關係。”

“誰是漁夫?”

一口煙,輕輕吐出,在上方漸漸轉淡,最後,消散不見。

“葉家人。”他是如此肯定地說。

紀東巖略微想了想,“葉家人,除去已經受害的葉淵和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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