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忍不住笑出聲來,“寶貝兒,我還在開車呢。”
素葉這次反應過來,但心中總是抑不住喜悅。
湊過身,在他臉頰上“啪嗒”一口。
年柏彥有點受*若驚,趁著車速減緩時,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情緒怎麼轉變這麼大?”
“哪有,人家就是愛你嘛。”她笑嘻嘻地說。
年柏彥也笑了。
眼角眉梢盡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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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夕陽斜下。
午後的餘溫還籠罩著北京這座城,哪怕只是離開數秒空調環境,也會熱得汗流浹背。
年柏彥和素葉兩人趕在了下班高峰期回到了東四舅舅家,雖說還不到六點,但道路也是開始堵得厲害了。停好車,素葉又在對面水果攤抱了個大西瓜,年柏彥見狀,將手包遞給她,“拿著我的包,瓜給我。”
“你已經拎了很多東西了,沒事兒,我能抱得動。”
年柏彥二話沒說接過西瓜,一併拎在了手裡。
素葉拿著他的包,跟在他身後。
過街時,年柏彥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挪在了左手,很自然地朝她一伸手。
素葉便將自己的手遞前。
他攥緊,牽著她過了街。
大槐樹下,有街坊鄰居在下棋納涼,看見他們後,紛紛主動打著招呼,“你們回來看舅舅啦。”
兩人笑著一一回應。
等進門的時候,有鄰居說,瞧瞧人家這小兩口兒,感情真好。
正是做晚餐的時間,空氣中都飄著淡淡的飯菜香。
素葉特意喜歡這個時候。
以前,老北京城還有很多未拆的衚衕時,一到這個時間,載滿槐樹的深深衚衕裡總有柴火的香氣,不似煤球那麼嗆鼻,也不像現代的燃氣這般無味。
一個味道就是一處記憶。
而這記憶,一頭拉扯著年代的變遷,一頭還維繫著人對過往的懷念。
小嘎巴早早就迎了出來,歡快地衝著他們搖尾巴,年柏彥狗零食扔給它,它便歡快地去大快朵頤了。
推開門。
年柏彥沒料到今天來人會這麼齊,微微怔住。
除了方笑萍和素冬,素凱也回來了,他竟還帶著葉瀾,更令年柏彥想不到的是,年柏宵也在。
見年柏彥愣著,素葉笑了,將他拉了進來。
方笑萍正忙著摘菜,聽見動靜後出來一看,是他們回來了,笑著說,回來了?外面齁熱的,小葉,趕緊給柏彥盛碗綠豆水喝,我親手煮的。
“舅媽您也太偏心了,我都說我愛喝紅豆水嘛。”
方笑萍笑著責怪,“柏彥喜歡喝綠豆水不是嗎?”
素葉無奈地看著年柏彥。
年柏彥笑著謝過方笑萍。
客廳裡,年柏宵正跟素凱下棋,目不轉睛的。兩人在年齡上相差不是太多,所以能玩到一起去。聽見年柏彥的動靜後,年柏宵眼睛也沒抬就開始大嚷著,“哥,快來幫我!”
“一屋子中國人,說中國話。”素凱沉穩說著,抬手,又吃了他一個車。
年柏宵一臉苦相。
在旁觀棋的素冬哈哈大笑,輕輕晃了晃手裡的大蒲扇,招呼著年柏彥,“你趕緊來救你弟弟吧,他已經輸紅眼了。”
“我眼睛是棕色的。”年柏宵沒明白素冬的意思,糾正了句。
素葉聞言,撲哧樂出聲。
年柏彥走上前,一看,好嘛,玩起象棋了。
“你會玩中國象棋嗎?”他問年柏宵。
年柏宵抬頭,苦哈哈的一張臉,“素凱教我,但是,我總是輸。”然後,拿起炮,不知道放哪兒好。
素葉也湊過來看熱鬧,抿唇笑。
“你會嗎?”年柏宵被她笑得有點惱羞成怒。
素葉聳聳肩膀,“半吊子,但一定比你強。”
很顯然,年柏宵又沒明白半吊子是什麼意思。
年柏彥看了一眼棋盤,無奈搖頭。
年柏宵沒看見大哥的表情,始終舉棋不定的,素凱今天也難得悠閒,盤著腿兒,手裡敲動著吃掉的棋子,催促道,“趕緊的啊,等著生孩子呢這麼慢?”
他手裡的棋子被敲得咯啠�﹩}地響,弄得原本就遲疑不定的年柏宵更是煩躁,“喂,不要製造聲音!”
“你這叫主觀不努力客觀找原因。”素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