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複雜難解的神情,身子湊前,這一次只是伸手鉗住了她的肩頭,“憑什麼他就能得到你?憑什麼?”
“憑我愛他。”素葉靜靜道。
紀東巖掐住她肩頭的力道陡然增大了很多。
素葉忍著疼,與他對視,“你今天想用強的,我逃不過,那麼我也乾脆不逃了,你能得到我,但是無非就是更讓我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你我之間,不會有真正的友誼。”
“好,你不就是想借著友誼來套實情嗎?”紀東巖湊近她,眼神變得危險,“我就坦白告訴你,我是想整死年柏彥,這次競投說白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鑽礦,就是我拿來要扳倒年柏彥的工具。”
素葉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脫口,“與亨利串通的人果然是你。”
紀東巖笑了,但眼底還帶著一絲不服氣,“你可真是聰明的女人,難怪年柏彥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不惜背上罵名。”
“紀東巖,你瘋了……”素葉聞言後陡然從床上起來,不管不顧地要往外衝。
紀東巖卻長腿一伸擋住了她的去向,“你想給年柏彥通風報信?”
“我明白了,你的目的壓根就不是鑽礦!”素葉衝著他低喝。
紀東巖伸手將她揪到了面前,一字一句道,“你說對了,我的目的就只有年柏彥!鑽礦的評估值究竟多少我壓根就不在乎,是他想要的東西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放開我!”
“你別逼著我對你做出更有損友誼的行為!”紀東巖在她耳畔喝了一嗓子。
素葉驀地停住掙扎,怒瞪著他,“你以為年柏彥是三歲孩子?”
“所以你擔心什麼?說不準他看得比你還透徹,你犯得上在這兒跟著著急上火嗎?”紀東巖越想越生氣,拉著她的手也攥緊。
素葉低頭看著他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凸出,良久後也冷靜下來了,幽幽說了句,“紀東巖,我還真就跟你打這個賭,就算你恨毒了年柏彥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把你的精明給我收起來,否則我會殺人滅口!”紀東巖一把甩開她,恨恨不平地威脅了句。
“好啊,你殺呀。”素葉反倒不怕他了,有些人越是顯山露水的狠辣,越是將狠話說在明面上反倒不可怕了,可怕的是笑裡藏刀綿裡藏針的人,不動聲色才叫可怕。她快步走出臥室,再進來時手裡多了把水果刀,直接扔到了紀東巖的懷裡,指著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