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著實令素葉的心口扎痛了一下,抬眼凝著他,“不,你不能這麼說……”
“我說的是事實。”年柏彥眉間的嚴肅換成了深深的愧疚和無奈,凝著她亦是深情,“是我忘了,忘了在沒給你任何名分和承諾前你會惶惶不安,你說得對,這個時候的確不適合要孩子,我應該給你創造一個安穩的環境才能提出這個請求。葉葉,剛剛是我自私了。”
“不,柏彥……”這下子素葉的眼眶真的紅了,將臉埋在他的懷裡,動情道,“我只要跟著你就好了,我不要什麼名分什麼承諾,別為了我讓你左右為難。”她開始痛恨自己,真正自私的人是她才對,他是那麼渴望個孩子,她卻……
“傻瓜,我要對你負責才行,否則連男人都算不上了。”年柏彥單手捧起她的臉,見她眼眶泛紅倍感心疼,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溫柔道,“只是要請求你一件事。”
她睜眼,凝著他。
“以後不準再吃避孕藥了,對身體不好。”年柏彥低語,“避孕這種事交給男人也一樣。”
素葉再次酸了鼻頭,主動窩他懷裡,“我寧可你罵我一頓。”
“我怎麼捨得?”
“柏彥……”她喚著他的名字,每念一遍心頭對他的愛意就加深一層,“你不能這麼寵著我啊,會把我寵壞的。”
年柏彥緊摟著她,低喃,“難得你終於承認我對你的好,平時誰總罵我是殲商了?誰總嫌我嚴苛不講人情了?”
素葉等他話音落下便踮腳仰頭,將紅唇送上,堵住了他的嘴巴。年柏彥笑了,化被動為主動,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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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入了夜的葉家老宅被籠罩在一種怪異的氛圍之下,自從阮雪曼在花園中看到紅裙子女人後就變得神經兮兮的,一到晚上就開始莫名緊張,因為葉鶴峰不跟她同屋,她便要求下人們輪流守在她的房門前,一有動靜就得開門進去看看,如此一來弄得下人們也緊張兮兮,開始瘋傳葉家老宅鬧鬼的事。
這一晚阮雪曼又早早地躲回了房裡,阮雪琴一人待在樓下大廳沏茶,下人們也早早地睡去了,大廳裡十分安靜,只有座鐘的指標跳動的聲音,還有幽幽的茶香,她失了眠,因為葉瀾的事,因為發現最近葉瀾紅光滿面,所以在懷疑她是不是又跟那個素凱走得很近,一來二去,直到午夜了她都沒有睏意。
當時鍾指向十二點時,座鐘發出了沉悶無力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共敲了12聲,阮雪琴放下茶葉,目光掃過座鐘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一抹紅影飄過,頓時嚇得一激靈,想都沒想站了起來,緊跟著衝出了房門。
宅子外,那抹影子轉眼就不見了,阮雪琴抖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跟著拐了彎,發現那影子消失的地方正是花園!
不經意想起阮雪曼的話,難道,真的有鬼?
突然頭頂上響起嘶啞的叫聲,阮雪琴嚇得猛地抬頭,這才發現是隻烏鴉飛過,鬆了口氣後方覺全身都被冷汗打溼了。
北京一到秋天會出現大量的烏鴉,這已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早幾百年的滿清政aa府向來視烏鴉為吉祥鳥,所以直到現在紫禁城附近還有很多烏鴉。阮雪琴自然討厭這種黑漆漆的鳥,在漢人眼裡,烏鴉是不吉利的。
她想回房,卻又隱約聽到有人唱歌,那聲音飄飄渺渺的,像是遊絲似的飄進了她的耳朵。阮雪琴向來是不信邪的,更不想像阮雪曼似的被下人當成笑談來做茶餘飯後,咬了咬牙,躡手躡腳地靠近了小花園……
花園中靜悄悄的,因為太過安靜,阮雪琴才更能聽清楚飄來的歌聲,還有曲調和歌詞,一字一句盡數進了她的腦袋。
“三途河上輪迴,小心浸了衣裳,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
這聲音幽怨綿長,如鬼魅般飄渺無向,阮雪琴心裡開始打鼓,總覺得這花園中樹影重重統統像極了人影,突然一道紅衣掃過,她愕然捂住嘴巴,逃也似地竄出了花園。
回了臥室,阮雪琴才找回了七零八碎的魂魄。
葉鶴城正在房間裡看報紙,見妻子一臉慘白地衝回了房間十分奇怪,便將報紙放到了一邊,起身走向她,伸手拍了下她的肩頭。這一拍不要緊,嚇了阮雪琴一跳,驚叫了一聲。葉鶴城也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趕忙道,“是我,你這是怎麼了,跟見鬼似的。”
“鶴城……我真見鬼了。”阮雪琴緊緊扯著葉鶴城的胳膊,戰戰兢兢道。
葉鶴城愣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