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皎潔和司機在山坡下一時半會也衝不上來,只能盲目的喊叫著。
趙文渾身麻木,一點力氣都沒有,覺得身體正在失去知覺,他軟軟的趴在果琳的身上,眼睛半睜不睜地看著果琳的後腦勺,心裡恍惚的說,她要是紮上蝴蝶結,就和小時候一樣了,可是她還會給我送糖吃嗎?
果琳從趙文的身下翻了出來,耳邊還有石頭在呼嘯著往山下衝去,果琳不管這些,他看著趙文蒼白的臉和嘴角溢位的血,伸手將他臉上的土拂開,手臂將他摟在懷裡,嘴裡大聲喊著:“趙書記,趙書記,趙文!趙文!”
趙文看到了果琳臉上的關切,他想說什麼,可是嘴巴卻一點也張不開了,他心裡在想:她還是關心我的,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她為什麼總是那麼善良……
胡皎潔和司機衝上山坡,趙文已經昏迷了,可是就在他們將趙文抬到車上準備往醫院送的時候,趙文竟然又醒了過來,他看著身邊垂著淚的果琳說了一句:“我沒事。”
趙文接下來說的這句話,讓胡皎潔感到這個年輕的書記具有一種清醒到了冷酷性格:“老胡,就說是我一個人在山上讓石頭砸了。不要將果縣長牽扯進來。”
果琳有些不明所以,胡皎潔卻明白了,就說知道了,然後胡皎潔就看到趙文對著果琳像是笑了一下,閉上了了眼睛。
胡皎潔就讓果琳下車,果琳還要上車陪著趙文,胡皎潔這會也顧不得那麼多,看看周圍沒人,就壓低聲音說:“果縣長,趙書記的意思你明白?”
果琳有些茫然。胡皎潔就說:“書記的意思是不讓你和他一起。免得有人拿這事做文章。”
果琳頓時就明白鬍皎潔在說什麼,心想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趙書記之間又沒什麼,可是話要說出口。喉頭卻被堵了。想想胡皎潔說的有道理。趙文這麼年輕,難免會有人妒忌他,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謠傳自己和趙文在一起出了事。還指不定被人家怎麼做文章的。
胡皎潔非常清楚這一段李西田是想找大王縣的麻煩的,既然自己已經站到了趙文這一邊,就事事要向趙文看齊,要從趙文的角度來考慮問題,趙文既然這個時候還專門交待要和果琳撇清關係,那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胡皎潔見果琳清楚了,就讓她坐車趕緊去省交通廳領導休息的地方,裝作這邊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果琳猶豫了一下,坐著車走了,胡皎潔也讓司機趕緊開車,然後就打電話叫救護車。
果琳坐在車上一會就冷靜了下來,她想想,覺得趙文說的有理,雖然自己和趙文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可是自己是對他產生了好感的,再說男女之間的事情從來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誰要是有心拿著自己和趙文開涮,越是解釋越是解釋不清,還不如從開始就將謠言扼殺在襁褓之中。
由此可見,趙文的確在很多方面都比自己要成熟些。
果琳在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又給司機交待了幾句,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來到了省交通廳領導休息的地點。
過了十幾分鍾,果琳就接到了縣委那邊的電話,說趙書記在視察七間房鄉水渠工地上被石頭砸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雖然自己已經親身經歷了事情的過程,這會果琳還是非常緊張,連聲的問趙文情況怎麼樣?
縣委辦那邊說趙書記這會還在昏迷之中,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縣委那邊通知果琳的人只當果副縣長關心趙書記安危的,沒有聽出果琳在稱呼趙文的時候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叫他為書記,或者是縣長。
趙文出了事,縣政府這邊就是果琳這個常務副縣長做主了。
趙文在七間房鄉視察工作的時候被山石砸傷的事情很快的就傳遍了大王縣,很多人都到醫院去探望趙文,問詢的電話也一通接一通的,胡皎潔就守在醫院指揮和守護著趙文。
到了下午,朔壩市新任書記李西田來到了大王縣醫院,來探望趙文,但是趙文依舊的昏迷,李西田詢問了一下趙文的傷情,就對大王縣縣委副書記周國棟說,要在趙書記住院的這一段時間裡,保證大王縣的各項工作順利進行,這是政治任務,絕不能麻痺大意。
周國棟當場很響亮的回答道:“是!”
李西田在大王沒有停留,在上車時,他轉身對著送他的大王縣領導班子成員很凝重的說:“你們要好好配合周書記的工作,大王縣,還是很有前途的。”
李西田的話說的有些指向性太強,周國棟送走了李西田後就回到了縣府,同時以縣委副書記的名義召開了一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