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原本是臨河天南機械廠的一個工人,張春林使用欺騙的方法將你的工作關係轉入了陶翰林開的威順機械廠裡,也就是說你由一個國營大廠的工人,一下子就成了私營企業的員工,是這個意思嗎?”
“階級鬥爭是個綱,綱舉目張。是的,你說的對,我丟棄了原本的工作,心裡有多難受,天南廠,我從十八歲就在那裡工作,幾十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那裡留下了我的青春和夢想啊……”
趙文就問:“可是陳解放同志,據我們所瞭解的情況是,天南機械廠面臨著經營不善,資金運轉困難,廠子也要倒閉關門,工人們無事可幹,就要下崗再就業了,說的直白些就是要另謀出路了,在這種情況下,你被張春林最佳化組合到了威順機械廠,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車煥成就接過話題說:“是啊,陳解放同志,在哪裡都是幹,你有活幹,就可以掙到錢,就可以養家餬口,同時也就實現了自己的價值,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陳解放瞪著眼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天南廠的困境是怎麼來的,還不是張春林這些廠長領導們胡作非為給搗騰空了?誰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威順廠是什麼廠?天南好歹是國家的,可是威順卻是私人的,公有和私有,這時涇渭分明的兩個概念,怎麼能混為一談!”
“張春林是天南廠的廠長,那是國家任命的,可是威順廠卻是張春林自己悄悄辦理的,然後讓他的小舅子頂了一個廠長的名頭,他們偷樑換柱的把戲能騙得了省裡的領導,難道能騙得了臨河土生土長的街坊鄰居?”
車煥成這會有些瞭解趙文帶著個乞丐一樣的人到自己這裡來是為什麼了,他聽趙文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那陳解放同志,你又是為什麼要說威順廠以不正當的理由開除了你,這個和你們當地的稅務機關以及政府機構,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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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正直的神經病人(四)
陳解放一聽趙文問自己為何被威順機械廠開除,還有和臨河稅務機關以及zhèng fǔ存在的矛盾時,就站了起來,揮著手說:“隱藏在暗處的階級敵人時刻想翻案變天,要讓我們回到舊社會,吃二茬苦,受二茬罪,我們堅決不答應!”
陳解放的情緒非常jī動,口中的吐沫星子亂飛,他又誦讀了一段語錄,說:“我十八歲就進了天南機械廠,任勞任怨,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歷來的這些廠長領導卻一屆不如一屆,一個不如一個,他們只知道中飽sī囊,酒池肉林,根本不關心生產、心裡想著的是女人的裙子還有兜裡的票子,為的是自己的肚子和兒子,哪一個不是為自己在忙著撈取好處!”
“現在的省長鄧再天是從臨河上去的,還有那個周鳳駒也是從天南廠出去的,你問問他們,為什麼國家蒸蒸rì上,而天南人的生活卻每況愈下,他們這兩位領導到底是怎麼幹的?拍拍良心想一想,對得起天南幾萬人嗎!”
車煥成就示意陳解放坐下說,陳解放卻好像沒有看到:“如果說他們兩個還是稍微懂得一點企業的,可是他們撈足了晉升的政治資本離開臨河之後,天南廠來的領導卻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都是根本不懂生產不真抓實幹的政客!都是欺世盜名的混賬!”
“就說現在的臨河市委書記謝立東謝大人,他原本是做什麼的?一個機關食堂管伙食的伙伕!這種人竟然也能被安置在天南機械廠廠長的位置上,而且一干就是三年,這難道不是外行指導內行?這樣亂搞下去,廠子的競爭力能不下降?不懂兵者不打仗,省裡這樣搞,和以前派個太監當軍營裡的監軍有什麼區別!”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市場的需要我們不知道,產品賣不出去,沒有錢,廠子裡的人心散了,大家都在外面接sī活,都想著各自的小rì子,一點凝聚力都沒有,上面大貪汙,下面小鬧騰,廠子能不倒閉?這是誰的錯?總不是我們這些底下俯首甘為孺子牛的老工人?”
趙文看陳解放的話題跑的有些遠,就說:“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陳解放同志,你說的我們都清楚,事物發展總是迂迴和bō折的,前途總是光明的,可是道路卻是曲折的。。23zw。”
“我們想重點的瞭解一下,你因為天南廠經濟效益不景氣,所以才到了威順這個sī營廠的,看得出來你是一名老工人,技術骨幹,那麼,又是怎麼被威順給除名了呢?這到底和臨河市zhèng fǔ、市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