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眸隨意的掃了一眼,眼神落在她衣衫破爛的身上,勾唇道:“我憑什麼要救一個與我毫無關係的人?”
她怔了怔,在他狡黠的眸光注視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神色虔誠,“你救她,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少年挑眉:“什麼都可以?”
她狠狠的點頭:“什麼都可以!”
他笑了,“這丫頭有點意思,陳述留著她吧。”
被他叫陳述的男子明明比他還大,卻對他曲弓卑膝,“是,默少爺。”
那個冰天雪地的傍晚,木槿有救了,而她擁有了名字與重生。
而那句“什麼都可以”的承諾,讓她的一生以“痛不欲生”作為代價,慘烈無比。
***
連默修長峻拔的身影猶如一座穩而不倒的大山屹立在她的面前,狹長的鷹眸劃過一抹深諳,腦海裡浮現的是熟睡的容顏,步伐到底是沒有移開。
雲瓔珞暗暗詫異,他竟然會這般強勢態度為一個女人,不惜與自己公然對峙。
他極少會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上一次這樣還是……
不如當初不相識:補兩槍
他極少會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上一次這樣還是那個女人死的時候。
連默與雲瓔珞對峙良久,會客廳的氣氛劍張弩拔,凝重的讓一眾傭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雲瓔珞欲出聲呵斥他,從樓梯處傳來清冷的聲音,字字清晰的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畔,“你是在找我!”
雲瓔珞抬眸看到身著深色毛衣,宛如瀑布般的長髮清湯寡水的散落在肩膀處的姬夜熔,沉澱歲月的雙眸裡鎮定不在,掀起驚天駭浪,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沉靜的容顏,拉著連湛的手驀然的鬆開了……
“你……還活著!”聲音是極盡全力恢復鎮定,卻還是有一絲情緒的洩露。
姬夜熔縈繞著冷漠的五官不悲不喜,漆黑的雙眸宛如一潭死水,毫無漣漪。
沒有回答她毫無意義的問題,眸底的波光犀利具有穿透力的落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連湛身上,捲翹的睫毛輕顫:這個孩子……
“若我打了他,你當如何?”泛白的唇瓣輕啟,不等雲瓔珞回答,她抬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臟處,“在這裡再補兩槍?”
連默聞言,劍眉緊蹙,還沒來得及說話,雲瓔珞咬牙切齒,聲音裡的痛恨與厭惡不加掩飾,“你以為我不敢?”
姬夜熔沉靜如故,聲音清冷,甚至透著幾分輕蔑:“你傷得了我?!”
在這天下間無人能傷到她,能傷到自己的唯有那一人。
只有他。
可現在沒有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
“你——”雲瓔珞被她狂妄的態度氣的說不出話,慍怒越發難以抑制。
“這件事到此為止。”連默清冷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徘徊,在雲瓔珞欲要發作時,補了一句:“做人要飲水思源,雲夫人,你說是不是?”
言下之意,不管姬夜熔有沒有打過連湛,連湛的命是她救回來的,這一點毋容置疑!
雲瓔珞氣的臉色泛青,面對連默的維護,姬夜熔的輕狂,她還能說什麼!
本是想為連湛出氣,卻沒想到竟然見到了她!
柳若蘭啊柳若蘭,竟然算計到她頭上來了。
“夜深了,木梵還不送皇太子回去休息!”連默再次開口,也算是給雲瓔珞一個臺階下。
木梵看向雲瓔珞一眼,走過來彎腰抱起連湛,與雲瓔珞一起離開夜園。
連默走到她面前收步,眼角的餘光掃到她腳上的拖鞋,薄唇微勾。不錯,已經記得穿拖鞋了。
姬夜熔清冽的眸光迎上他,聲音機械,“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動手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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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當初不相識:搶不走
(姬夜熔清冽的眸光迎上他,聲音機械,“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動手打了他?”)
連默不答反問:“你說呢?”
姬夜熔垂眸,聲音冷淡:“無所謂。”他的信與不信,於她而言不重要。
轉身要走時,身後傳來他溫雅的嗓音:“阿虞一出手,絕不留活口。”
她的步伐頓了下,聽懂他話中的意思,心頭收緊。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