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越級帶皇后娘娘行事?”
當莫茜目光對視上顏色時,她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因為她竟然接不下去臺詞了,她被顏色那個兇狠的眼神給怔住了。
顏色是女特工穿越而來,此刻她正用著最原始的表情和目光看著莫茜,彷彿帶著警告,又帶著威脅。
這是一種陰暗到骨子裡絕情到血液裡的冷酷眼神,彷彿可以隔著空氣將莫茜的喉嚨深深割斷,是一名女特工該有的冷血與冷清。
雖然是演戲,但是莫茜似乎真的被顏色的眼神給嚇到了,難道這就是顏色一個眼神的威力?怔得她半天沒有緩過來。
劇本中確實是安排此時是顏色第一次散發出那種渾身冒著狼煙的野獸一般的特工氣息,但是莫茜沒想到竟然壓迫感強到這種地步。在那個眼神之下,她竟被看得忘了臺詞。
沒錯,莫茜是真的忘了臺詞,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完全不記得接下去的臺詞了。
演到這裡,鬱曉書終於忍無可忍地咔了戲,她將劇本捲成一個喇叭的形狀,對著片場中央吼道:“臺詞都記不住當什麼演員?再記不住拿好行李回家去!”
莫茜被鬱曉書說的有些羞愧難當,畢竟這麼多人的面確實很丟人,大家都投以莫茜同情的目光,和影后對戲其實本身就很苦逼了,也不能怪她。
鬱曉書瞥了眼驚魂未定的莫茜,“休息五分鐘,這個鏡頭再來一次。”
此時傅心藍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輕飄飄地走過莫茜的身邊,報以同情的目光,“你撐著點,不然就等著被換人吧。”
莫茜雙頰有些暗紅,又是羞愧又是急躁,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一轉眼看到場邊白瑟不喜不悲的表情她就煩。
很快五分鐘就過去了,這個鏡頭第二次進行開拍了。
顏色依舊是不急不緩地敘說著,“臣妾並非這個意思,只是娘娘也並未受到任何傷害,這個刑罰是否過重,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那皇后娘娘豈不是要認為良妃娘娘擅自越級帶皇后娘娘行事?”
同時,她的目光銳利且兇狠而掃過莫茜的臉,彷彿一把磨厲的刀子正中靶心,一刀切進莫茜的心裡,莫茜額角都是細密的汗珠,一方面是戲服太厚,一方面是壓迫感太過強大,她勉強接下顏色的眼神,深吸一口氣有些虛浮地開口說道:“大膽,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和本宮提皇后娘娘?“
總算把一句臺詞完整的唸完了,莫茜自己也鬆了口氣,但是緊接著,鬱曉書就把這段戲給咔了。
鬱曉書瞪著莫茜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如果是來存心浪費我膠捲的我拜託你回去,現在就打包回去!你這是一個寵妃?一個在後宮混了那麼多年的女人,你在一個新人面前心虛到這地步你飯白吃了?重拍!”
鬱曉書訓了幾句,隨後狠狠把劇本摔在凳子上,雙手插在胸口一臉不滿意地看著片場。莫茜的臉上真是一陣青一陣白,還好化著厚重的妝容看不出她的臉色變化。她默默咬著唇站在原地,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樣的表情。
這時候,有幾個好心的演員則是上去拍了拍莫茜的肩膀試圖安慰她,莫茜強忍著想哭的*,尷尬地笑了笑。
攝影師都有些累了,工作人員也有些不耐煩,這些都看在了莫茜的眼裡,她比誰都更加急躁。
隨後,再次重新開拍。
“臣妾並非這個意思,只是娘娘也並未受到任何傷害,這個刑罰是否過重,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那皇后娘娘豈不是要認為良妃娘娘擅自越級帶皇后娘娘行事?”
顏色的話就像魔咒一樣,循著冰冷的血管一點點入侵莫茜的大腦。
莫茜臉上沒有出現絲毫的鬆動,她也露出一個冷絕的表情,高傲得支撐著頭,倨傲地像一隻白天鵝,又像是一隻被養在奢華鑲嵌著無數珠寶鑽石水晶牢籠中的金絲雀。
莫茜緩緩開口,“膽子真大,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和本宮提皇后娘娘?”
“咔!”鬱曉書忍無可忍,直接衝到片場中央,對著莫茜劈頭蓋臉罵下去,“你是什麼資格的人,她是什麼資格的人,我要的是一個真正養尊處優倨傲清高的良妃,不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女人。”
說完她看著莫茜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的臉龐說道:“你下去,這個鏡頭你不用演了。”
連顏色的一個眼神都接不住,鬱曉書也不指望這個莫茜後面能演成什麼樣了。
隨後她轉頭,指著在片場邊在喝礦泉水的白瑟,指了指她大聲說道:“你,過來演。”
☆、第四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