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第一美人?我倒要去見識一下究竟美到什麼地步。”
顏色的表情有些複雜,她用手按住了躁動不安的傅心藍,帶著一個相對柔軟的微笑,語氣四平八穩地說道:“別急,等下你千萬不要在良妃娘娘面前露出任何表情。”
她每次出現在鏡頭前,都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彷彿只要跟著她,傅心藍就不會闖禍。
隨後,兩人快步走到了莫茜面前,對著莫茜低頭福了福身子請安。
莫茜嗲嗲地用手拿著一顆撥好的葡萄塞進嘴裡,雙目打量著面前的兩人,特別是放在了傅心藍的身上,傅心藍被莫茜看得有些心虛,她的手微微伸進袖子裡,手指似乎在輕輕地抽動。這個細節,便足以看出傅心藍是一個經驗老道的演員。
而在另一邊的顏色,雖說也不聲不響,卻始終能緊緊扣住人們的視線,在靜默時她真的能安靜地就像一個死人一樣,而一個像死人一樣安靜的人,卻往往能抓住人們的好奇心。
所以,在這個鏡頭下,莫茜毫無優勢。她除了徒有虛表的趾高氣昂和傾國美色,實在沒有抓人的地方,細節做的不夠到位,人物塑造也抓不住眼球。
站在白瑟身邊的陳素素,一邊補妝一邊說道:“這都快變成顏色的獨角戲了,我看鬱導馬上就要爆發了。”
化妝師也說道:“這個莫茜是新演員吧,怪不得怎麼看鏡頭怎麼沒感覺。”
回到鏡頭前,莫茜顯然看著傅心藍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她討厭和自己一樣漂亮的女人,這樣會威脅到她在皇帝面前的地位。
莫茜笑顏如花地看著傅心藍,嘴裡細細嚼著那顆葡萄,隨後她一寸寸看著傅心藍說道:“你就是季美人?”
傅心藍臉色微白強裝鎮定,“回稟娘娘,臣妾正是。”
莫茜嘴角上揚,飛揚跋扈的笑容,“長得真漂亮,皇上沒少誇獎你吧?”
說完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傅心藍,然後珊珊說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她的那雙美眸開始盯著顏色,顏色露出一個恭敬的笑容,“臣妾和季美人在親自栽種一些月季。”
“哦?”莫茜微微瞟了瞟遠處,確實看到一排放在花盆裡的月季花,她含笑璨若星辰,皎潔的貝齒開闔道:“季美人,你去把你栽種的月季拿來給本宮瞧瞧。”
傅心藍手一抖,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勉力支撐著身子站起來,隨後走到不遠處去把那盆月季緩緩拿來,然後捧著花盆低著頭站在莫茜面前。
誰知,她剛準備奉上給莫茜,卻不知道是哪個宮女給她使了絆子,在腳下絆了一下,以至於傅心藍一個縱身差點摔倒在地,可是手上的月季花盆卻已經摔了出去。
那盆花就朝著莫茜的方向砸去,莫茜似乎早就有所預謀,她佯裝驚慌失措地尖叫著躲開了那盆往她身上砸的話,那盆花一下子“哐”地就砸到了地上。
莫茜身邊的宮女立刻尖聲罵道:“大膽,竟然衝撞良妃娘娘,還不跪下!”
顏色和傅心藍立刻縱身跪下,此刻傅心藍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她也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是被良妃算計了。她慌神之中只能朝著顏色看去,顏色那雙清亮的眸子此刻也染上了一層薄霜。
莫茜壓著自己心坎,喘了幾口氣冷笑道:“好你個季美人,果真是仗著皇上寵幸你就膽大包天想要謀害本宮,你不知道本宮肚子裡懷著皇嗣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傅心藍立刻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她渾身顫抖著彷彿被萬箭穿心那般哭訴著,“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不知道怎麼會跌倒,臣妾……”
“住口!別再說了。”莫茜冷眼瞧著傅心藍,眼裡盡是冷笑,“給我拖到黑庫,打一百板子。”
傅心藍嚇得渾身一哆嗦,她臉色頓時慘白,嚇得連骨頭都直不起來了,她也不敢說話,只能雙眸含淚地看著莫茜。
莫茜懶得看她,她轉移視線朝著遠處打量著。
此刻卻響起了顏色的聲音,她的聲音帶著金屬般冷硬的質感,彷彿一個前幾分鐘還沉睡在黑暗裡溫柔的龐然大物,此刻驟然出現舒展開了鋒利的背刺和帶毒的爪牙,彷彿一種慢性的誅心之毒藥一點點侵蝕人心。 顏色說道:“臣妾認為,娘娘務必清查此時,以免落了小人圈套。”
莫茜眉頭一皺,朝著顏色瞪去,她冷笑說道:“你的意思,還是本宮害她的不成?”
“臣妾並非這個意思,只是娘娘也並未受到任何傷害,這個刑罰是否過重,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那皇后娘娘豈不是要認為良妃娘娘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