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立刻變了。江水在心底冷笑,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麼偽善。
“什麼事?”楊母是徹底不打算和江水維持表面的平和了,既然在醫院已經撕破臉,那現在冰冷的態度就是她真實的態度了。
“我來看楊梅。”
“楊梅還沒出院。”
“她出院了,我剛從醫院過來。”
“……”
楊母二話不說,把門關了。
江水繼續按門鈴,煩不勝煩之際,楊母再次把門開啟:“幹什麼?”
“讓我見楊梅。”
“沒門!”莫名其妙的,楊母火氣又來了,不自覺拔高音量,“是不是被我罵得還不夠?你又上門來討罵?”
話沒說完,她眼睛就在四處逡巡。在找雞毛撣子。
幸好楊父及時出現,在楊母的雞毛撣子伸出來的前一瞬,楊父啪一聲把門關了。
把楊母關在裡面,自己和江水關在外面。
“小江,來,我們小區裡走走。”
江水惴惴不安又視死如歸地跟在後面,走到僻靜處,楊父停下來,拿了一根菸點著。
吸了一口,道:“楊梅恢復得不錯,比前幾天能吃。臉色也好起來,也能下床活動,你不用擔心。”
江水點點頭,靜靜等著。
楊父說:“小江,我當你是聰明人。所以作為長輩,有幾句話必須跟你講。”
他露出回憶的神情:“我和楊梅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家裡窮得叮噹響,但那時候兩人相愛,什麼也沒想就結婚了。婚後一起奮鬥,有了今天。楊梅媽媽跟著我是吃過苦的,正因如此,她才不要自己女兒也去吃苦。你明白我意思吧?”
他看了江水一眼,又繼續說:“有句話這麼說——人窮志不窮。小江你呢,還很年輕,有的是機會去拼去搏,我建議還是不要過早定下來。男人嘛,要志在四方。”
“你有賺錢的本事,你就出去賺錢,你沒賺錢的本事,你就培養出賺錢的本事。你覺得呢?”
江水緩緩抬起頭,眼裡的光就像明明滅滅的菸頭火星:“叔叔,如果我賺了錢,我有房子,有車子,再來找楊梅……”
楊父晃著手指,打斷他:“她媽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小江啊,我看,你和楊梅還是算了吧。”
捻了煙,掙扎的火星徹底滅了。風中還飄著它的殘骸——那灰白的菸灰。
一如江水鬢角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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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的男人
近一週來,江水懶得快發黴了。不工作不外出,成天窩在空蕩蕩的家裡,渴了喝礦泉水,餓了吃泡麵。直到家裡的食物被他挖空了,才有出門的念頭。
也根本不打算購買食材,直接奔餐館去,撿現成的吃。
這家麵館開了好多連鎖店,其中的雞絲麵是招牌。一碗雞絲麵十五塊錢,江水點了一碗,付錢的時候,掏一掏褲兜,摸出一張十塊的。
“先生,雞絲麵是十五塊。”
江水把十塊錢捏在手心裡,換手去另一隻口袋摸錢——
他只有十塊。
收銀小妹還在等他付錢,後面有別的客人來點面,她不敢怠慢,就先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江水站在那裡,頗有些尷尬的意味。
他之前的工資都是直接打在楊梅的卡上,身上沒有大鈔,但會存放些零錢用來買菸。現在他窮得連買菸錢都付不起了,更別提一碗雞絲麵了。
他想,乾脆就這樣走掉吧,在沒有人發覺的時候。
“你偷偷摸摸要去哪兒?”
腳步驀地一頓,回頭,楊母正抱胸站在面前。
楊梅索性挺直了背,光明正大地說:“我要去找江水。”
“不許!”
楊母使了個眼色,楊父面露難色,但還是一步一步挪過去,聽話地把防盜門反鎖了。
“你給我在家好好待著!”楊母拉著楊梅往餐桌邊走,按著她的肩膀坐下,語重心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