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知道吃。”古月居士笑斥一聲,隨之問道:“瑤韻呀,你爸呢?”
“在上面,忙著招呼其他客人呢。知道居士來了,先讓我過來看看。”瑤韻解釋道,也讓方元和熊貿有些恍然,原來她不是老闆,而是老闆的女兒啊。
“這樣呀。”古月居士似有些遺憾。
瑤韻笑了,明眸輕彎似月,閃動點點光芒:“居士,是不是還惦記著我爸親手做的仙遊三寶?”
“這是當然。”古月居士也不否認,感慨道:“三道美味,真是百吃不厭。我一年吃一次,估計還能再吃上五十年。”
聽到這話,瑤韻眼中浮現自豪之色,然後笑盈盈道:“居士,要不然,我給你做?”
“你?”古月居士有些遲疑。
這樣的反應,著實讓瑤韻受傷,輕嗔道:“居士你瞧不起我?我爸都說了,我盡得他的真傳,估計再過不久,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信,當然信。”古月居士立即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恭候你的大廚手藝了。不過也要事先宣告啊,我從二十歲開始,吃你爺爺做的仙遊三寶,再在五十歲後,吃你父親做的仙遊三寶,已經足足吃了半個世紀五十年。”
“我這張嘴,已經被他們養刁了。要是你做得不好,我可不會違心誇讚你的。”
古月居士捋著長鬚,看似玩笑的說了這一番話,卻沒讓瑤韻退縮,反而激發了她的鬥志,眼睛越來越亮,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居士,你等著,我去準備一下,馬上回來。”瑤韻走得十分乾脆利落,捲起一縷香風,纖足翩翩彷彿蝴蝶一般消失在船艙深處。
此時,熊貿笑道:“居士,看來她打算把你當成試金石啊。”
“沒事,這是她們家族傳統了。”古月居士輕笑道:“當年她父親沒有出師之前,也沒少給我偷偷做吃的,讓我來品鑑。”
“那麼我們有口福了。”熊貿高興道:“就知道跟著居士來,這是英明之舉。方師傅,你說是吧?”
方元輕笑點頭,對於吃的,他和熊貿也不挑剔。
就算瑤韻沒得到她父親真傳,但是起碼也有五六分火候吧。想來能讓古月居士時常惦記的美味,哪怕只有五六分火候,滋味也肯定不同尋常。
總而言之,他們樂得旁觀,到最後動筷子坐享其成就好。
在瑤韻去做準備的時候,服務員也沒有閒著,先給三人準備了一些瓜盤果盤,然後就搬來了簡易的廚臺案板。
熊貿一看,也有些驚訝:“現場動手?”
“我不是說了麼,在這裡吃魚,就是圖一個鮮字。”古月居士笑道:“為什麼她父親沒空,就是由於在給客人現場做菜呢。”
“哦。”方元和熊貿恍然大悟,興趣更加濃郁了。
又等了片刻,準備妥當的瑤韻登場了,她換了一身衣服,又把烏黑柔亮的秀髮束起來,再戴上帽子,一幅正式廚師裝扮。
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廚師制服是白色的,瑤韻的面板也白,再加上包廂之中的白熾燈一照,在她走進來的時候,可謂是熠熠生輝,自帶閃耀的光環。
“居士,我準備好了。”瑤韻很嚴肅:“可以開始了。”
“嗯。”古月居士微微點頭,沉吟道:“廚師的手藝流派很多,但是刀法卻是基本功。你先來一道金齏玉膾,讓我們開一開胃吧。”
“好。”瑤韻動作麻利,直接把衣袖挽折,露出了纖白的小手,然後嘩啦一聲,直接把手浸到廚臺下的水盆中,撈起了一尾活魚。
活魚很大,大概有兩三斤重。一離開水盆,它就不斷的掙扎彈跳,野性十足,一看就知道不是養殖場圈養的飼料魚。
不過瑤韻的纖白小手卻很穩,一邊把活魚按在案板上,一邊抄起一把雪光閃爍,十分鋒利的小刀,眼睛不眨就直接在魚腹上劃過。
一劃,一掏,一取,一瞬間,魚髒就全部剝離下來了。但是魚還活著,尾巴劇烈地拍打案板,濺起了不少水珠。
瑤韻神情不變,鋒利的小刀靈巧一轉,魚頭就被摘了下來。之後就是清洗,再用毛巾包裹起來,送去冰鎮速凍。這期間,她統籌兼顧,又開始製作配料……
這空隙,方元低聲問道:“居士,這是在做生魚片麼?”
“對。”古月居士含笑點頭:“生魚片也叫魚生,就是中國古代史書記載的膾,或鱠。現在她做的這道金齏玉膾,那是古代名菜。”
“相傳隋煬擋幸江南品嚐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