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悔嗎?”北明玉不敢抬頭,她蜷縮在他懷裡,汲取著他的溫暖還有身上乾淨的氣息。
賀凌雲沉默了下,輕聲道:“起來更衣吧。”
想必那些大將還在等著他。這個營寨還是當初他設立的,如今的部下都已獨領一方,昨夜卻畢恭畢敬,以最高的軍禮迎接他的到來。
看著刀槍劍戟,那一刻,他竟生出當年的豪情感慨,有一種重新馳騁馬上的欲*望,最終卻被他生生的壓下去。
“賀凌雲,昨晚是我主動的,你不必內疚了,我說過,你若後悔,我會離開。”北明玉的眼淚緩緩淌下來,昨夜那麼危急的時候,他還時時刻刻地顧念她,而她卻騙了他那麼多次。
甚至包括他們兩人的第一次,都是她和祁振的交易。
他是一個多麼完美的男人,儒雅、豪氣、專情,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負責任。
她知道他從始至終,都是因為責任兩個字,才會被四皇兄一步一步設計到陷阱裡來,不得不和她成親。
可是,她要瞞他一輩子嗎?她北明玉雖然不好,卻從未欺心騙過人,更何況,是她最最在意的人。
“凌雲,我——”她要說出真相時,外面已傳來一陣吵雜之聲。
賀凌雲騰地起身,拉過自己的衣服,就聽見帳外道:“將軍,屬下有要事求見。”
賀凌雲已迅速繫好袍帶,出了暖帳,見程長抒半跪在地,將一封函書遞給賀凌雲。
賀凌雲急忙將他攙起道:“賀某已是布衣,將軍萬萬不可如此。”
程長抒道:“將軍永遠是屬下們的將軍!”
賀凌雲無奈,目光落到那封函上,已經是拆開的,他稍微一抖,紙張已抖開,看完上面的內容,賀凌雲蹙了蹙眉:“北戎帝駕崩,四皇子被囚入獄?”
那邊,北明玉已穿戴完畢,剛好走到帳門口,聽了此話,騰地掀了簾子,顫聲道:“我父皇駕崩了?”
賀凌雲將信遞給她,北明玉呆呆地看完信函,牽過旁邊的一匹馬,就要躍馬離去。
“等一下!”賀凌雲追上來,牽住她的馬韁繩。
“賀凌雲,我們就此別過——”北明玉的眼淚簌簌落下,她正要離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我陪你!”賀凌雲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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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抽絲剝繭,心機難測
後明皇宮,春光正好。
祁振坐在御書房內,身著明黃色龍袍,頭上赤金冠,常年戎馬生涯的他,縱然腰間無劍,也魁偉修長,英氣勃發。
他放下奏摺,向龍椅靠去。
德來小心地將一杯清茶遞過去,茶溫剛剛好,祁振推開茶,眸色漸漸無溫。
“北戎帝駕崩了?”祁振淡淡開口。
跪在地上的寒實點頭道:“回皇上,北戎信使應該還在路上,臣的探子已將訊息探實,北戎帝確實在前日已駕崩了。”
祁振對德來揮揮手道:“德來,鹿鳴已在路上,若他到了,速令他來見朕。”
德來應了一聲退下。
御書房內,僅剩下祁振與寒實二人。
祁振捧過茶盞,眸色暗沉:“寒實,你猜,北戎帝的四個兒子,誰最有機會登基?”
寒實沒有抬頭,他俯視著自己的那隻殘掌,沉吟一下道:“回皇上,北戎帝生前並未立嗣,若無遺命,勢必引起奪*位之爭。以各皇子的實力來看,北戎大皇子與三皇子聯手,且握有部分兵權,應該最有把握。”
“那北灝澤呢?”祁振啜飲一口清茶,好整以暇地看著寒實。
寒實蹙了蹙眉,思忖了一下:“四皇子是北戎後所生,是嫡出,但年齡最小,手無實權,臣的密探聽聞,四皇子似乎已被*軟*禁在府,周遭有御林軍把守,只怕要等到新皇登基,才會被解除禁制。”
祁振笑笑道:“只怕不然。”
寒實愣了愣:“屬下愚鈍,請皇上明示。”
祁振站起身來,走到視窗,窗外嫩黃色的迎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