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的確想半路放了北明昭,可是被他點破,心頭淒涼更盛,淡淡的應了句:“知道了。”
她亦沒有絲毫纏綿,甚至一點不捨都沒有,這讓北灝澤臉色更差,見她推門出去,他亦跟了上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道:“等一下!”
上官凌心頭一顫,沒回頭,淡淡的應了句:“殿下還有何吩咐。”
“之前本殿下讓你配的藥,你自己吃了嗎?”北灝澤說出這番話時,喉嚨有些發緊。之前因為厭惡那些姬妾,不肯讓她們生子爭寵,也不願自己高貴的血統被那些低賤的女子玷汙,因此讓精通藥術的上官凌配製了不孕湯藥,凡侍寢過的,都無一例外喝過。
上官凌聽了這句話,一顆心揪得很緊,感覺到一種羞辱和疼痛。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北灝澤突然淡淡開口道:“若沒吃——”就算了,可是後面的那句還沒等說出來,就被上官凌截住了話頭。
“殿下不必多慮,在下自然曉得。殿下還有別的事嗎?”
北灝澤胸口起伏著,眼眸已化作暗紅色,身後南宮立已走了過來,想必是備好了車馬,看到兩人這樣,南宮立尷尬地停下了步子。
上官凌撥開北灝澤的手,恭敬地施了一禮道:“殿下,在下告退,聽在下的好訊息。”
說完,竟毫不留戀的去了。
北灝澤的指尖還留著她的香氛,視線落在她飄飛的衣角處,他深吸口氣,涼聲道:“南宮立,出來。”wlfc。
“殿下——”南宮立嚇得面色失常,趕緊現身。
“備車。”他一甩袖,騰騰地也出了門。
送五公主出嫁,儀式十分隆重,三皇子不知為何,並未到場,大皇子、二皇子和北灝澤送出都城外,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離了北戎都城,估計半月餘就可以到達蒼祁國境。
眾人站在那裡,北灝澤見北雁南飛,眸色更加冷沉。
此次一別,只怕後會無期。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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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餘,大事傳來。
北戎國五公主在和親途中自盡身亡,留下遺書一封,聲稱心有別屬,不甘和親。
此事傳出,三國震撼。
遺書遞送到北戎國時,皇帝震怒,專門派人去比對筆記,竟然果然是北明昭親筆。
蒼祁國大怒,此事本是北戎國先有意願,方才替皇子迎娶,不料受到如此戲弄,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北戎朝堂之上,北灝澤淡淡而笑,對著震怒的北戎帝道:“父皇,此事是大皇兄和三皇兄倡議,不如讓他二人化干戈為玉帛,說不定還如兒臣上次出使後明一樣,可以兩國交好,勝似從前。”
養傷許久的三皇子騰地站出來道:“父皇,老四他居心叵測,那個和親使分明有詐,兒臣在老四身邊見過她,說不定這次就是老四指使人殺了明昭,陷我和皇兄於不義!”
大皇子也冷下聲音道:“父皇,明昭若要逃婚,不會等到已踏上和親之路才如此,她大可在父皇降旨之前就稟告父皇,因此定是老四派人做的!”
“你們——你們——”北戎帝一陣劇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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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絕境逃生情難禁
眾大臣跪倒一片,四個皇子皆立在堂上,冷沉著眸子盯著那些惶惶不知所措的臣子。
“如今國儲未定,這國喪該如何辦理啊!”幾個老臣顫聲開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這國喪有太多的講究,國本不能不正啊。
“大皇兄居長,理所當然應立為新皇。”三皇子北灝沉站出來,高聲喝道。
一些大臣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認可。也有竊竊私語的,確實應立長。
大皇子北灝深面帶喜色,唇角微微揚起。
這時北灝澤冷眸掃了掃,目光凝在一處。果然有人站出來道:“有嫡立嫡,四皇子是先皇后嫡出,應立四皇子為妥。”
眾人越發為難起來。
還有一些明哲保身的,只是跪伏在地,一聲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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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塞,春來,風正好,草正長,傍晚。
北明玉牽著一匹棗紅馬,到小溪邊喝水。
賀凌雲手裡拿著一把木叉,上面插著一隻野兔,火燃得正旺,他隨意地翻轉著野兔,將它烤得外焦裡嫩。
北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