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捂著臉大叫起來。
賀凌雲卻始終蹙著眉,眸光暗沉,很顯然沒有注意到北明玉的舉動。
————————————————雨歸來———————————————
下朝後的祁振,看到陰雲密佈的天空,心情越發暗沉,德來、喜來無聲跟隨其後。
看樣子這雨一時停不下來了。
時已深秋,氣象蕭索。
走了幾步,內侍跑過來跪拜道:“皇上,蘇御史求見。”
祁振遙望著坤寧宮的方向,緩聲道:“宣他在勤政殿候著。”
內侍跑了去,祁振沒有轉身,而是沉下聲道:“皇后醒了嗎?”
德來上前一小步,恭聲道:“回皇上,還沒醒。”
祁振微微點了點頭,想到昨晚她突然昏倒時蒼白的面色,眼神黯了黯,舉步朝勤政殿走去。
勤政殿外,蘇玉沉一身細密的雨霧,等候在外。
“都退下了。”祁振坐在龍榻上,看著孑身而立的蘇玉沉,指了指旁邊的座椅,沉聲道:“坐。”
蘇玉沉看到左右皆已退下,並沒有落座,只彎了下身子,就問道:“皇上,皇后一向可好?”
“還好。”祁振不動聲色,端起一碗茶,吹了兩口,卻無心喝下,又放在一側。
“臣母隨臣奔波南北,如今身體有恙,不知皇上能否通融,令舍妹微服出宮,見臣母一面?”
祁振看著立在階下的蘇玉沉,久久沒有發話,不知在想什麼,而蘇玉沉也有的是耐心,兩人都在沉默中等待。過了一會兒,祁振淡淡的開口:“蘇文被毒殺一事,可查出些眉目了?”
蘇玉沉蹙了下眉,還是接了下去:“回皇上,臣父是中了七日散而死,死後七日方可驗出毒姓,脖頸上的刀痕為死後所加,當日仵作並未發現,獄卒也畏罪自盡,暫無頭緒。”
祁振若有所思,又端起茶碗,淡淡的說:“沒事就退下。”
“皇上。”蘇玉沉向前半步:“倘若皇上覺得舍妹出宮不便,臣懇請皇上讓臣母入宮見舍妹一面。”
祁振重重放下茶碗,冷聲道:“蘇玉沉,令妹已死,整個明國誰人不知?難道非要朕追求你們的欺君之罪嗎?”
“皇上。”蘇玉沉步步不讓:“皇上明知道舍妹未死,藏入宮中,欺騙天下人耳目,又是光明正大之舉嗎?”
“放肆。”祁振騰地站起身來,為蘇玉沉兄妹相似的脾氣氣到,厲聲道:“還不是你們做的好事?”
蘇玉沉不畏強權,冷聲道:“賀凌雲未死,皇上分明是奪人之妻。”
祁振走到蘇玉沉面前,一身明晃晃的龍袍彰顯著他尊貴無比的身份,而他眉間的神色更加冷然:“蘇玉沉,想讓她在宮裡安心,你該知道怎麼做,否則——”
蘇玉沉身子微冷,雙拳緊握,上前一步,截住祁振,跪倒在地:“皇上,臣懇請皇上善待舍妹。”
祁振看了一眼蘇玉沉,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蘇玉沉追出殿外,立刻有侍衛前來,引領著他向殿外走去。
祁振剛走兩步,鹿鳴已前來彙報。
“皇上,屬下探知,戎國已派出四皇子灝澤前來和談,算著日期,應該到京師了。”
祁振微微頷首,道:“嚴加看管賀凌雲與北明玉,不得有任何閃失。”
“是。”
鹿鳴退下後,祁振望向大殿深處,目光最終落在坤寧宮的方向。UljD。
——————————————雨歸來——————————————
皇城內,陰雨連綿,朱雀大街上撐著傘的人來來去去,步履匆匆,更多的都在酒樓、青樓裡沉醉。
慶花園,是南京城裡最大的青樓楚館,鶯鶯燕燕,盡是絕色佳人。
細雨如煙,慶花園的玲瓏閣裡,坐著兩個男人,一身月白色的北灝澤手中端著一杯酒,狹長的眸子望著窗格外的雨,唇角似笑非笑,一揚手,淡紅色的酒液悉數進了他的喉嚨,有種說不出來的妖嬈。
他身畔的女子穿著淡粉色的衣衫,長髮柔順,如貓兒一般蜷縮在他懷裡,看到他飲盡杯中酒後,立刻乖巧的伸出芊芊玉手,為他再度斟滿,聲音更是柔媚:“公子,再喝一杯。”
灝澤微笑著,端過白得透明的酒杯,修長的手指慢慢把玩著,任酒香緩緩溢開,才遞到唇邊,剛要喝掉,一邊的徐鶴實在按捺不住,低聲勸道:“公子,您喝得太多了……”
灝澤微挑了挑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