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他也只有認命倒黴的份兒,而今麼,現在的雲曄真正的身份可是“始”,與凌非這個“初”相對的“始”,沒了徽記又怎樣,若非他願意,那些傢伙當真以為他就只能任由宰割了?
當然,這些,男子不打算讓凌非知道,至於那些傢伙們嘛,他自然會跟他們好好算賬的。
比起那個御王,他這個雲曄,可是要睚眥必報的多。
“本來不想逼你太緊,本來覺得守護著你就夠了,可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是個會照顧自己的……”
微微的嘆息,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又像從心底響起,那聲音那樣柔和,只是聽著,已令人醺然沉醉。
每一寸肌膚都有了獨立的呼吸,每一個細胞都有了自己的生命。
在一種玄妙的氛圍裡,凌非的眼淚不知覺的盈眶。
感動,卻又令人手足無措的惶恐。
“這次,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願意受罰嗎?”
修長的眉宇、清雋的五官,銀色懾人的眼眸,只需輕輕一瞥,就能讓人心跳狂亂。只是那麼隨意坐著,渾身就散發出無可抵擋的氣勢,如王者降臨,傲視天下。
凌非垂首,謙恭地說:“請責罰。”
“很好。這次,我會親自動手。”
銀色的眸子淡淡瞟過來,視人若螻蟻般的淡漠涼薄,而他那慵懶中透著倨傲的語氣神情,又彷彿在說,能得他親自動手,她真是受到莫大的恩寵。
凌非勾了勾嘴角,非但不怕即將到來的懲罰,反而,心底莫名多了些歡愉的安心。
功力被禁錮後被吊在半空,
而後,華麗的鞭子,沒有毫無章法地落在身上。
能撕裂大象的鞭子,卻只是如小刀一般,在她的面板上,割出一道道的血痕。
然而,即便如此,也是撕心裂肺的疼。
凌非管不住自己的嗓子。
哪怕她再想表現自己的堅強,哪怕她想倔強,她的喉嚨也背叛意志地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
永不知道下一鞭子會打在哪裡。
事實上,除了一張臉之外,能打以及不能打的地方,全都捱了鞭子。
“……記住這次的教訓。凌非,要牢記,沒有人值得你委屈自己,包括我……”
華麗的鞭子化作流螢消散在空氣中,而男人也不管依然被吊著的凌非,他自顧自地躺倒凌非的床榻上,閉上眼睛睡去了……
248男人,你的骨子裡是悶騷!
被一群精英中的精英合夥算計,雲曄的境遇當然算不上輕鬆。事實上,哪怕是依然被吊在半空的凌非,也聞到了空氣中那股子痛苦的味道。
雲曄躺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哀嚎,甚至,他的身子震顫的幅度也非 常(炫…書…網)的小,但是,那蒼白到慘白的臉色,那從額頭滲出就化作點點碎鑽的晶瑩……
醫藥之術,凌非雖然算不上精通,但是,把過脈之後,她同樣深知,要讓雲曄少受些折磨,最好就是給他找個女人。
下意識地張口勸慰,卻見對方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掃過來。
“呃,殿下,若是你不想要別的女人,若是我能幫你……”
凌非頂著壓力,固執地絮叨。
雲曄內心深深嘆息,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那條龍面對凌非的時候,是那麼挫敗而又忍不住地對她殘酷了。
有哪個男人能容忍心愛的女子使勁地將他往別人那裡推的?
又有哪個男子能接受自己珍愛的女人卻根本不將她的軀殼當回事,隨便當工具使喚?
“還記得嗎?我說過,除非兩情相悅,水到渠成,我不會因為任何旁的理由而碰你……”
雲曄坐起身來,加快祛除體內的藥性。
好在他現在不只是天罡,更是“始”,只要熬得過苦痛,倒沒什麼藥物是真害的了他的。
凌非無聲的張了張嘴,然後,低垂了頭沉默了。
她突然就想起來,她的身上,有已經融入骨血再無法驅除的龍涎香,那隨著她的精神亢奮會越發濃郁的龍涎香,龍寒暝的標誌性的龍涎香!
還有,私隱之處的龍之烙印,背上的龍之圖騰……
哪怕她再不甘願,哪怕她再不承認,她的身上,是真正的被那條龍打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記!
以那麼一副被標記的身子去侍奉殿下,或許,反倒是對殿下的褻瀆吧?
“……小東西,除了愛我,你還能愛誰?”
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