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飲’卻是那樣的厭惡血色殺戮。自在,不過是一把刀,刀只有被人使用才能體現它的價值,可是,自在卻總想要自由,不願也不想被任何人操縱役使。'
白玉的刀身傳遞來的意識,帶著些無奈的落寞,還有某些釋然的慶幸。
凌非抿著嘴笑了笑。
'既然如此厭惡被人操縱,為什麼要認我為主呢?'
'因為,自在,終究是一把刀呢。如果自在沒有主人,那麼就人人可以覬覦了。我選擇了你,是因為你懂我。就算我認你為主,你也不會隨意的役使我。自在認凌非做主人,並沒有失去自由,反而會因為凌非的存在,獲得真正的自由。'
'如此信任我啊,那麼我一定不能讓自在失望呢。我會一直記得,自在,是凌非的朋友,而不是工具。'
凌非拔了一根頭髮,小心地纏繞在白玉刀的刀柄上。
白玉刀原本有手掌長,卻慢慢縮短成為拇指大小。
隱隱約約的白色光芒閃過,‘飲’——‘自在’——變成了凌非脖子上的項鍊墜子……——
太陽收了它的最後一縷光線,暮色四合,周圍漸漸地昏暗下來。
凌非在四周設定了結界,又小心地佈置了陣法,然後,躍上樹梢,在一片靜謐中閉目養神。
她必須好好想想,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滄溟、卓然、窈娘他們對凌非很好,可是,那只是因為凌非不像摩羅,當他們發現凌非的身上可能有某些摩羅的共性的時候,對她厭惡了。
高傲如凌非,不會恬不知恥地跟在厭惡她的人身邊。
離開了熟悉絕谷的滄溟等人,凌非的行事必須加倍的小心了。
結界無聲的波動,沉思中的凌非毫無所覺。
脖子上的自在,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叫。
凌非一下子睜開眼睛。
“是你!”凌非的身體下意識地緊繃。
106我又怎敢輕薄你?
夕陽早就落了下去,就連絢麗的晚霞也消散在天幕中,餘暉一分一分變淡。
空中升起了一彎新月,貓爪兒似的,斜斜地掛在天邊。
月光稀疏,星光慘淡,但是凌非還是能清晰地看清面前的人影。
一方面,是她的功力大進,感官更加的敏銳;另一方面,凌非得到了暗帝穹夜的一個瞳仁,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