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的小刀晃了晃,居然自己飛著找了個水果,削皮去了。
凌非將手中的果子啃完的時候,就發現那小刀已經給樹上十幾個水果去皮了,似乎還樂此不疲地繼續幹著。
'以後,我叫你‘自在’怎麼樣?‘飲血’那個名字,就留給你的大個子兄弟吧。'
凌非看到小刀的刀身光芒亮了一下,頗有些神采飛揚的樣子。
'喜 歡'炫。書。網'‘自在’這個名字,是嗎?自歌自娛自開懷,無拘無束無礙。自由自在,悠然自得的生活,應當是你喜 歡'炫。書。網'的吧。以後,你就叫‘自在’,可好?'
自在飛到了凌非的身前,旋轉著,就像一個小孩子在歡呼雀躍的慶賀。
凌非摘了一個被自在削了皮的水果,啃著吃了。又隨手摘了個沒有去皮的水果,三兩下雕刻出了一隻小兔子。
'呶,送你的禮物,希望它能成為你的朋友。'
凌非將水果雕刻的小兔子放到了樹枝上,自在停在小兔子面前。
'認識一下,這隻小兔子,住在月宮裡,陪伴美麗的嫦娥仙子。'
凌非一雙水漾的秋眸閃動著慧黠光彩,小巧的唇微微抿著,卻帶了一絲俏皮的模樣。
自在圍著小兔子轉了一圈,很快飛轉到凌非身邊,刀柄輕輕碰著凌非的手背。
'咦,自在也想雕刻水果的小玩意嗎?'
刀身振顫著,似乎是在應答。
凌非微笑著,握住了那白玉的刀,然後,拿了個被自在去了皮、露出雪白果肉的水果雕刻起來,那瑩白脆生的水果,在她靈活的指下刀下變成一朵綻開的桂花。
'這是月桂。小兔子就住在桂樹下,桂樹開著的就是這樣的桂花。'
凌非眼中的光芒柔和如星,直能醉人。
“自在!”
凌非驚叫了一聲,因為那白玉刀劇烈的振顫起來,刺破了凌非的掌心。
血液滲入了白玉的刀身,形成了一條血色的紋絡。
凌非一下子覺得自己和自在更加親近了,腦海裡像過電影一樣,畫面紛飛,無數的資訊像潮水一樣地湧到了她的腦海裡……
一幕幕的刀光劍影……
凌非的精神似乎和妖刀融合了,她不由自主地仿若身臨其境地感受妖刀經歷的無數場戰鬥……
……知道為什麼無數的人對妖刀‘飲血’趨之若鶩嗎?
……因為‘飲血’從來就不是一把簡簡單單的兵器,它蘊含了它歷代主人的功法精華還有各代主人的功力精髓。
……妖刀的主人從沒有壽終正寢的,因為妖刀的主人,要在他的功力鼎盛的時候,將自己的功法精華和功力精髓貯存在刀裡。
……這樣的貯存,不是妖刀的主人能決定的,而是妖刀本身的決定,妖刀的主人無法抗拒。
……因此,他們其實都算不上妖刀真正的主人,他們只是‘使用’刀的人,而不是‘駕馭’刀的人。
——這就是妖刀最大的秘密。
凌非知道妖刀並不會說話,但是某種玄妙的意識交流還是存在於他們之間的。
不需要語言,凌非的頭腦自然而然就接收到了妖刀傳來的意識。
'妖刀‘飲血’其實是兩把刀,一把為‘血’,就是眾人眼中的那把長刀,出鞘必要見血;一把為‘飲’,是刀中之刀,不用來殺戮,卻凝聚了無數功法精粹。'
凌非摩挲著手中的小刀。
她已經明白,人們常說的“飲血”的主人,其實是‘血’作為一柄利器憑藉本能選擇的主人,他們能“使用”刀。
而‘飲’的主人,才是能“駕馭”刀的人。
'我不認識什麼‘飲’,我認識的是‘自在’。自在,也不是什麼靈寶利器,就只是我的朋友罷了。'
凌非摩挲著白玉的刀身,笑得風平浪靜。
向晚的陽光肆意散漫,投射在凌非身上,形成一層淡淡的光暈,白皙無暇的面板在金色的光芒下幾近透明。
餘暉落在她的臉上,明明暗暗的,如水墨畫般,慢慢暈了開來,朦朦朧朧似要羽化般不確切。
凌非聽到了白玉刀自在發出的清脆的鳴叫,像是快樂的笑聲一般。
她也快樂的笑出聲來。
對凌非來說,只要有靈的東西,就是一種生靈,是值得尊重的存在。
自在,是有靈的,所以,它從來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把刀。
'‘飲血’是一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