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二虎,琅琊王深得軍心,就是被皇上奪去了兵權,你說以皇上的性子當真能留得下他?”
“高琸。”胡太后回首破口大罵:“你住口,哀家說了不想聽你胡說。”
“太后,高琸是為了太后著想啊。”高琸假心假意地說道。
“哼,你會這麼好?為了哀家?”胡太后冷笑反問。
“那是,因為微臣當和公公為知己,自然…”高琸瞥了一眼胡太后,意有所指地笑道:“自然跟太后親上又親啊。”
胡太后衝上前抬手就朝著高琸掌摑一個耳光,劈頭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威脅哀家?”
“太后,這不是威脅。”高琸舔著嘴角的血跡,摸了摸臉頰,繼續陳述:“這是一筆不錯的買賣。只要我們贏了,江山和男人那都是太后您的。”
“哼,你這麼說,哀家照樣可以將你抓起來送給皇上處治,到時候你就等著五馬分屍吧。”胡太后咬牙切齒地低啐。
“太后,您抓了微臣,微臣絕不會掙扎。”高琸雙手做被俘的姿勢,說道:“但是您尋思下微臣所說的話,您想想啊,皇上為何執意讓琅琊王娶妻,還大興土木修葺王府,皇上幾時這麼疼愛三弟了?再說了,皇上一直不把太后放在眼裡,執政之後便開始除掉太后您身邊的重臣,這些所為太后您難道就忘了嗎?”
見胡太后冷靜下來,高琸繼而又說:“皇上奪了琅琊王的兵權一定會對琅琊王動手,到時候皇上還會對太后身邊的人下手,比如說和公公…您以為皇上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他又怎麼會一直與太后作對,事事看著就不順眼?那是在挑太后的刺啊,只要抓著一個太后的不是,皇上一定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將太后囚禁起來。”
“三弟也是太后親生的,皇上誰做還不都一樣?”高琸播下最後一個衝擊。
胡太后沉吟片刻,屏息凝神,一個字一個字地消化剛剛高琸所說的一切。
高琸連忙叩首,含情說道:“微臣今日冒死說這些,不為其他,就為一事,當年如若不是太后您一念之仁,琸兒便被皇上削掉了藩王的富貴,如今這些富貴都是太后所賜,琸兒自當是報恩。”
胡太后注視著他,眼神裡不再充滿嫌惡。當年,有人上奏朝廷,指出高琸一一罪狀,然而胡太后把持朝野的時候,念舊先皇的遺囑,便沒有太多懲戒高琸的行為,依然是保留了藩王的頭銜,讓他為王。
“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胡太后暗歎地轉過身,高琸盯著胡太后寂寥的背影,奸笑地說道:“是,太后。琸兒告退。”
高琸出了大殿之後,只見和士開緊張地奔過去,小聲地問道:“怎麼樣?太后有沒有生奴才的氣?”
高煒安撫著說:“一切都會過去的,不要這麼擔心,太后自有分寸,不過,我還有一事請你幫忙。”
“什麼事?”
高琸湊近和士開耳邊,悄悄地嘀咕幾句。
“哼,其實皇上和太后根本就是面合心不合,這些話奴才自會帶到的。”和士開奸佞地笑說,還以為高琸真的是在全心地幫自個,這等小人,就是真死了也不足惜。
第三卷 宮心計 【群妃之爭】 第三十六章 情至所殤
第三十六章 情至所殤
翌日,皇室人馬又動身往西走。蘭陵王和琅琊王依然伴隨在側,只是經過一個晚上之後,彷彿遊玩的人多添一份心事,沒有人能真正地靜下來欣賞景緻。
馮佑憐偷偷瞟了一眼簾外,無論是奇花異草還是小橋流水,全都淹沒在她心底,她想望而不敢望的一處風景,正是蘭陵王騎著駿馬颯爽的英姿。然而這一次,恐怕再也逃不出另一個男人的眼眸。
高煒陰鷙的眸光中迸發出來的酸楚倏忽而過,陰鬱壓在他的心裡,宛如一根針紮在一顆王者的尊嚴。現在看來,馮佑憐所有流露出的情意綿綿,在他眼中合著沙,刺痛的不光是他的眼睛,還有他愛著她的心。
在他的世界裡不容許任何人的背叛,從來都是寧可他負天下人,而天下人都不可負他。他豈能容忍?
“皇上…”容華夫人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掛在了高煒身上,看著心事重重的高煒她仍然嬌嗔道:“皇上,你想什麼呢?皇上…”
高煒回過神來,冷瞅一眼端坐在一旁的馮佑憐,她同樣也是滿腹心事的模樣。
“夫人。你先退下,朕有話要對馮淑妃說。”高煒冷漠地命令。
眼看高煒冷峻的表情,容華夫人也不好拒絕,只好尷尬地叫停錦車,自己便從上面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