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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不要哭,娘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女人披頭散髮地坐在地上抱著手中的襁褓,裡面沒有孩子,卻在她眼中有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人。
“你們去拿藥過來。”男子蹲下來,吩咐著說。
“是,弘太醫,如果你不來,蓉蓉根本不會吃藥的。”宮女有些不滿地埋怨。
納弘從自己身上摸出一些銀子遞給了宮女,然後說道:“以後我會盡量抽空過來探望她,你們只管好好照顧就是了。”
“是是是。”宮女領著銀子開開心心地去拿藥。
納弘輕輕撥開曹蓉蓉的兩鬢髮絲,清麗的容顏略顯憔悴,在納弘心中一酸,但是很快他就掩蓋了自己的心思,卻被站在門外的女人捕捉在眼眶之中。
宮女再一次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女人就站在門口,嚇得趕緊跪下:“奴婢…奴婢叩見淑妃娘娘。”
納弘向門口望去,看著馮佑憐不語。
兩人都杵在樹下,盯著曹蓉蓉與宮女嬉戲,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曹蓉蓉如此乾淨的笑靨,彷彿他們都回到了當初,雖然她從來都沒有享受過曹蓉蓉投給自己這樣安詳的笑容,可是在素素身上,她也能感受到如此。
“謝謝你照顧她。”馮佑憐喟嘆說道。
納弘沒有回答,或許他知道這不是馮佑憐由衷的說法。
馮佑憐偏著頭說:“我一直在想,是什麼人將墮胎藥給了蓉蓉。”
“那是剛好的分量,可是老天爺似乎不給她這個機會。”納弘沒有解釋,只是簡單地陳述著一件好像不是關於自己的事情。
“是啊,老天爺沒有給我們任何選擇的機會。”馮佑憐冷笑說道:“路,是我們自己選擇的,無論結果如何,都由自己承擔。”
“那麼你呢?”納弘想了想,又問:“你選擇站在人群的最高處,選擇站在懸崖邊,也不打算給自己一個機會?”
馮佑憐冷眼注視著納弘,揣測著他的話。
“如果皇上忘了她,微臣請求淑妃娘娘一件事。”納弘認真地說。
“你說。”
“放了她。”納弘又看著遠處的曹蓉蓉說道:“她是一個可恨的女人,可是所有的懲罰都夠了,她用自己一輩子償還。”
“她還有什麼罪?”馮佑憐聽出言外之意,想著追問,卻換來納弘淡然一笑。
納弘轉身走去的時候只是丟下一句話:“該懲罰的都已經懲罰了,是什麼沒有必要追究,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