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看來,宋中使早就對本宮誤會頗深啊。要知道本宮這麼做都是為了後宮能有一片靈和之地。有些人以為能瞞天過海,欺騙眾人,玷汙了皇宮,那麼身為皇后,本宮豈能坐視不理?”
“那麼皇后以為德喜犯了罪就要殺,馮主子被人懷疑就軟禁,弘太醫和明玉也被人懷疑就關押,這一些做法,究竟是個人主義還是真的有其事?”宋中使忍不住質問道。
“大膽,宋中使你這是對皇后不敬。”琉璃冷喝道。
皇后娘娘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那好,本宮也問你。”皇后娘娘咬牙切齒地說:“德喜到底有沒有私放宮婢?弘太醫無緣無故出現在北園又是為何?馮佑憐是青樓歌姬出生,這是事實還是本宮捏造?”
宋中使抿了抿嘴,白了一眼皇后娘娘,別過臉,說:“皇后娘娘既然這麼肯定,何須問奴婢。”
“哼,本宮告訴你,德喜有沒有私放宮婢,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在本宮的眼皮底下想玩陰謀詭計。”皇后娘娘啐道:“不用說,那個蟬兒宮女一定是馮佑憐想出的法子,想搬出皇上救自己,哈哈,她真是太天真了,皇上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欺騙,就是yin亂,就是不忠,你們以為你們的小動作,本宮不知道嗎?本宮現在就睜大眼睛好好地等著皇上如何處置她。”
宋中使恍然大悟,不免擔憂起來,皇后娘娘點醒了自己,這樣冒冒失失地讓皇上回宮,說不定會適得其反,不但救不了馮主子,反而還害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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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主子,如果你嫌藥太苦,就吃甜梅子,奴婢小時候吃藥的時候就會用這個方法,真的很管用呢。”
“馮主子,奴婢知道您的大恩大德,今生無以回報,只有在這個關鍵時候好好地報答了。”
“馮主子,你多保重。”
“馮主子,奴婢住在青州,那裡也是個漂亮的地方,奴婢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回過家鄉了。”
…
馮佑憐傷心地趴在臥榻上,手裡的甜梅子掉在地上滾到另一個人的腳邊。那人頓住了腳,彎腰將梅子拾起來。
馮佑憐抬頭看了看那人,只見那人拱著手唸叨:“罪臣叩見馮美人。”
“納太醫?”馮佑憐詫異地問道:“納太醫有何事?”
納太醫顯得心事重重,將梅子小心地放在桌子上,喟嘆地說道:“老夫是來給馮主子請罪的。”
馮佑憐眼珠一轉,低著頭,平靜地說道:“納太醫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的。”
“馮美人,其實罪臣…”納太醫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出。
“納太醫是為我照顧肚子裡的孩兒。”
“不,不,不。”納太醫愁苦地搖著頭,說:“罪臣根本不配。”
“納太醫,此話怎講?”馮佑憐故意問道。
“其實罪臣猜出馮美人應該有所察覺,所以才不會喝罪臣送來的任何安胎藥。”納太醫緊張地說:“實不相瞞,罪臣送來的那些藥全都是會令孕婦滑胎的藥,而並非真正的安胎藥。”
“啊!”雖然自己知道這種事,可是從納太醫口中承認出來,著實令馮佑憐吃驚不小。
納太醫又道:“皇后娘娘找上罪臣的時候,臣知道,只有走到這一步了,因為罪臣確實很自私,為了能拯救自己的孩兒,不得不傷害馮美人的孩子。”
“納太醫,你可否知道這也許是皇子,是江山社稷啊。”馮佑憐痛心疾首地罵道:“你好糊塗!”
“是啊,罪臣真的好糊塗。”納太醫撲通跪下來,老淚縱橫地自責道:“罪臣差點就犯了大錯,犯了株連九族的錯事啊。”
馮佑憐走過去,想要扶起納太醫,豈知他又哽咽地說:“當罪臣看到馮美人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燙傷自己,猛然驚醒,自己也是為人父,為了孩兒生命都可以不要。”
“嗯。”馮佑憐咬著唇,哭泣著點頭。
“可是一個宮女尚且知道捨命報恩,而罪臣妄讀了聖賢書,不但要助紂為虐,還要戕害無辜的人。”納太醫傷心地搖著頭,說道:“臣罪該萬死。”
馮佑憐抽泣著扶起納太醫,安慰著說:“納太醫,你現在能改過自新,真的很難得了,不要自責,我相信你本性還是好的,只不過為了孩兒,你才會犯了糊塗。”
“可是,馮美人如今四面楚歌,如何能逃脫皇后娘娘?”納太醫擔心地說:“雖然罪臣不能除掉馮美人肚子裡的孩子,可是難保皇后娘娘不會用其他的方法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