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呢?”胡三娘瞪著馮史宗罵道:“幹嘛踩我。”
“你少說一句又不會掉一斤肉。”馮史宗咬牙切齒地叮囑。
蟬兒不滿地冷笑道:“是啊,我們都忘了這兒還有個廚娘呢,要不你自個炒幾個菜給我們試試?也不知道是誰之前連火都不會生,嘖嘖,說是讓好幾個丫鬟伺候著的人了,就只懂得吃,有的吃還不知足,非要逼著別人說出自己的劣跡,拿出來好丟人現眼。”
“你…”胡三娘氣憤地站起來,指著蟬兒罵道:“你說誰呢,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長得就是個狐狸模樣,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一路上,你跟那弘太醫不是一直眉來眼去的?”
蟬兒氣得直哆嗦,準備站起與她理論,好在明玉趕緊拉住她,勸道:“主子們都在這裡呢。蟬兒別說了。”
“她這不是胡說嗎?”蟬兒咬著唇,啐道:“我哪有…”
納弘的臉上也掛不住了,他抿了抿嘴低聲說道:“胡三娘,我那是給蟬兒姑娘把脈診治。”
“哼,說是把脈診治,一個房間就你們倆個,而我們大家都不在客棧裡,誰知道能發生什麼呢。”胡三娘越描越離譜,蟬兒忍著怒氣不好發洩,只好轉身往外跑去。
“喲喲喲。說你兩句就跑走,還是不是宮女啊…”胡三娘不知輕重地嗤笑,惹得大家紛紛搖頭,薛孤更是眺望著蟬兒跑走的方向,乾著急。
“胡三娘,你閉嘴。”馮佑憐雙手緊握,突然發出慍怒的聲音,震得高恭允和薛孤他們全都愣住了。
但見那馮佑憐赫然站起,怒瞪著胡三娘大聲喝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此喧譁?要不是我看在叔叔的面,對你再三忍讓,哼,你以為你有幾個腦袋夠我砍?”
胡三娘驚嚇得縮回脖子,怯怯地注視著馮佑憐,不敢吱聲。
納弘也站起來,著急地說道:“馮主子,在下先去找蟬兒回來,我怕他出事兒。”
馮佑憐冷冷地應道:“嗯,快去吧。”
納弘即可向外跑去,薛孤也才放下心來。不過這一景象倒是令鄭歡喜吃驚不少,這還是當初那個楚楚動人,柔弱可憐的馮佑憐嗎?不是吧,一點也不是,如今在她身上不但找不出一點軟弱。反而散發著一股令人敬畏的貴氣。
鄭歡喜仰著頭凝視著馮佑憐的側面,暗忖: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難道都變得看不透猜不著,那清泉如水的女子也能掀起一陣狂風驟雨,這就是如今的她了。
鄭歡喜幽怨地看了一眼高恭允,只見四爺面如平鏡,不知道四爺作何感想?不知道四爺會不會跟自己一樣,對馮佑憐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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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納弘敲著蟬兒的房門,蟬兒抽噎著擦拭自己的淚水,喊道:“誰啊?”
“是我。納弘。”納弘應聲說道。
蟬兒失望地蹙著眉,說道:“奴婢沒事。”
納弘想了想,說道:“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你有事兒,怎麼會沒事呢?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好嗎?”
蟬兒緩緩地走過去,開啟門說道:“弘太醫還嫌人家說得不夠難聽嗎?”
“清者自清。”納弘微笑著說:“我們本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況且我也是得到了馮主子的允許才來看看你的。”
蟬兒由心地感激道:“多謝弘太醫了,奴婢真的沒事。”
納弘淡笑不語,但是從自己身後拿出一個泥娃娃,那泥娃娃長得與蟬兒有幾分相似,只是那泥娃娃笑得更加燦爛。蟬兒驚訝地看著泥娃娃,好奇地問:“這是誰?”
“是蟬兒姑娘呢。”納弘莞爾笑道:“這是那天你生病之後,我去抓藥的路上請人捏了這個泥娃娃,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送給蟬兒,今兒正好將娃娃送給你,好讓你心裡好過些。”
蟬兒訝然地望著納弘,遲疑地說道:“弘太醫,其實奴婢也不是很…”
“難道蟬兒不喜歡?”納弘笑著問。
蟬兒搖著頭說道:“不是不是。”
納弘將娃娃硬塞在蟬兒手中,說道:“那就好了,喜歡就行,你拿著,如果還喜歡什麼,我也買給你。”
蟬兒含羞地垂首,盯著手中的泥娃娃百感交集。
納弘望了望窗外,說道:“今天天氣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稍後馮主子他們估計也會出去,你要是不想與胡三娘他們同行,那我們就自個出去,你在路上也遇見過喜歡的東西,趁著這個機會多看看。”
蟬兒還想著推掉納弘的邀請,可隨後趕來的薛孤正好聽到他們的說話,薛孤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