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馮佑憐好奇地望過去,只見明玉瞪著蟬兒直跺腳,嘟著嘴啐道:“這丫頭,就知道笑話我。馮主子,你別聽她胡說。”
馮佑憐抿著嘴搖了搖頭。說道:“蟬兒說得沒錯,了卻了她的事兒,我也要為你好好打算了。”
“馮主子…”兩人難得地異口同聲,撒嬌地念叨。
馮佑憐掩著嘴,笑道:“你們都是我的姐妹,我當然不能讓你們一輩子做宮女,這事兒我決定了,反正到時候你們嫁不嫁我都不管,這人選嘛,我自然要先幫你們挑著,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些個達官貴人的小姐能選擇,為何我的姐妹不可以?”
蟬兒撲上去抱著馮佑憐說道:“馮主子,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個吧,你想想看,您這一出宮,皇后娘娘豈不是會趁勢接近皇上?到時候您要是急了,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哦。”
明玉撲哧一笑,說道:“馮主子要是擔心這一點,就不會想著先出宮遊玩了。”
馮佑憐點了點蟬兒的額頭,笑罵道:“還是明玉夠機靈,想得到我的顧慮,要是我擔心這一點自然不敢隨便出宮。皇上是真心愛我呢,就不會讓皇后娘娘或者其他嬪妃隨便接近,如果不然,那我豈不是枉費了自己在他身上下的功夫了?”
“可是皇上畢竟是男人,那皇后娘娘手段高明,豈能用常人的想法去思考?”蟬兒擔憂說道。
馮佑憐暗歎一聲,說:“所以我讓明玉送了一封信給皇上了,以詩寄情,我想皇上會明白的。”
蟬兒嘟著嘴,笑道:“要是我也能寫詩就好了。”
“莫不是你這個小丫頭春心蕩漾,想寫詩寄情郎吧。”明玉調笑著說。蟬兒皺起眉對著馮佑憐說道:“主子,你看,明玉姐姐就知道欺負蟬兒。”
馮佑憐不想跟他們胡亂調笑了,於是站起來運動運動,開了門打算走下去逛一逛,順便調查一下是誰替自己修了祖屋,頹廢了一天,也是該振作起來,不管怎麼樣,她覺得跟四爺那都是過去式了,不能也不敢再觸碰了,但願大家都能平安無事就好。
看著那一動不動的面具,馮佑憐心中仍然有些刺痛,便轉念一想,踏出了廂房。
這邊一直談論著的三人正好從樓下走上來,迎面而來的馮佑憐一抬頭便直勾勾地看著高恭允他們。分不清是不是天旋地轉還是悵然若失,她只感到自己全身軟弱無力,無法支撐,好在驚喜之下的鄭歡喜突然跑過來抓著馮佑憐,喊道:“憐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啊,我怎麼會在這裡?馮佑憐已經無法思考,她的耳朵裡充斥著鄭歡喜因喜悅而發出的笑聲,那是一種發生內心的笑意,她想接受卻被自己的心排斥在外,因為她沒有做好準備,甚至是想都沒有想過,或者是不敢想象自己能在此遇見他。
“憐兒?你怎麼了?”鄭歡喜也發覺馮佑憐全身僵硬,有些異常。
蘭陵王高恭允溫情地凝視著馮佑憐,那是一汪清泉之中蘊涵的情意綿綿,他沒有過多的激情送給她,卻能完全灌溉她的心靈,他縱使只能在夢裡迴轉,卻也能勾起她最深處的思念。
眼前的人兒觸手可得,可是他卻第一次顯得那麼軟弱無能,他一直都恨,恨不能霸道一些,竊取她的芬芳,便拋開世俗,不顧一切。
薛孤的一聲呼喊,喚醒了兩人。
“馮主子,你要去哪裡?”薛孤走過去關切地說道:“如果要出去,讓屬下陪同吧。”
鄭歡喜詫異地後退幾步,盯著馮佑憐,又看了看薛孤,驚問:“馮…馮主子?”
這樣的稱呼像突如其來的雷聲,震得鄭歡喜和高恭允搖搖欲墜。
與此同時,似乎大家都說好了,全都出現,就連剛剛逛遊一圈回來的琅琊王也都走了上來,看見這一幕,他自然是認得這個女人,但是他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宮女呢,怎麼這會兒全變了。
明玉和蟬兒也走出來,扶著面色蒼白的馮佑憐,憂心地問道:“馮主子,你沒事吧?”
鄭歡喜回首看了看蘭陵王,然後走到男人身邊,企圖能緩解他此時內心的撞擊,因為她很震驚,想必他也會吧?為何他一聲不吭?為何要沉默不語,她不明白四爺究竟在想什麼。
馮佑憐神色慌張地低著頭,側過臉說道:“我們回房間吧,我…我有點不舒服。”
明玉點了點頭,說道:“稍後奴婢再去找弘太醫過來看看。”
蟬兒趕緊攙扶著馮佑憐返回去,這是怎麼了?這幾天馮主子的身體可真是大大地不好啊。
高焰想著跟過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