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怪了,工頭說是兩個公子讓他們在這裡修葺的,說是要將整個馮家院子都翻修,包括祠堂和後花園。看起來那兩個公子都十分地寬裕,出手大方。”薛孤說道:“我稍微形容了一下皇上的外貌,可是他們否決了。看來這兩個公子是個關鍵。”
明玉點了點頭,說道:“主子,說不定是你另外的遠親呢?”
“不會的。”馮佑憐搖著頭說:“爹爹說了,只有鄴城裡的叔叔是我唯一的遠親,沒有其他人。”
“既然有人肯花大把錢替你修祖屋,這還不省了自己的錢。”胡三娘嗤笑說道:“你們急什麼,要向你們討債的話,人家自然會出現了,不用你急著找。”
明玉深吸一口氣說道:“那是你的想法,馮主子當然是希望自己能夠清清楚楚地瞭解整件事情。這樣的話住在屋子裡也安生,不像某些人,哼,就想著刮別人兜裡的錢財然後自個拿著用。”
“你…”胡三娘瞪了明玉一眼,說道:“哼,我才沒有某些人那麼清高,裝模作樣。”
馮史宗拉了拉胡三娘,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馮佑憐也拉住明玉,暗自搖頭,跟這種人糾纏,吃虧的自然是自己。
薛孤說道:“現在,我們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先返回去?”
馮佑憐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和明玉留下來看看。”
“不行,馮主子一刻都不能離開屬下的保護範圍。”薛孤立刻拒絕,說道:“不如讓馮大人和夫人先回去吧。”
馮佑憐回首看了看馮史宗,輕聲道:“好吧。你們先返回客棧吧。”
馮史宗剛想說話,只聽那胡三娘詭笑著搶先說道:“是,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主子你也要小心啊。”
說著,胡三娘拖著還為搞清楚狀況的馮史宗轉身離去。馮史宗哆哆嗦嗦地埋怨:“你怎麼就答應了呢,那萬一是淑妃娘娘試探我的怎麼辦?”
“哼。”胡三娘陰笑說道:“試探你?我看她才沒這份閒工夫。你以為我們真的返回去?”
馮史宗走著走著問道:“不回去?那你剛剛又說要回去?”
胡三娘敲了敲馮史宗的木魚腦袋,咬著牙說道:“我說老爺,你不想想,這事兒難道就不蹊蹺?”
“蹊蹺?什麼事啊?”
“你想想啊,有誰會無緣無故地修人家家裡的祖還是花了大把銀子,出手闊綽。哼,看來這裡面一定有問題。”胡三娘得意地笑道:“這回還不讓我抓個正著?兩個公子,這個馮淑妃也算是風流了,居然不出宮就招惹了兩個公子。”
“三娘,你又想幹什麼?”馮史宗不滿地說道。
“我幹什麼?你也不看看她一路上是如何羞辱我們的。”胡三娘氣急敗壞地啐道。
“那是人家大度,不跟我們計較,要換著是別人還不先大刑伺候著?”馮史宗反駁道。
胡三娘揪著馮史宗的耳朵,惡聲說:“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就這麼為她著想?”
“哎喲喲,你輕點。她好歹也是我侄女啊。”馮史宗掙扎著想逃離胡三孃的魔爪。
“你得了吧。”胡三娘嘲笑道:“還侄女,真是叫得親熱,你以為她叫你一聲叔叔,你還真以為你就是人家叔叔?哼,她那是做給皇上看的,皇上喜歡賢良淑德的女子,她當然也只能拿你做個幌子咯,你以為她不想辦你?我看她早就想把我們大卸八塊了。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們可是幫著皇后娘娘來對抗她呢,宮裡有誰不知道,馮淑妃和皇后娘娘勢不兩立?你要認她做侄女,人家還不認你呢。”
馮史宗尋思著說道:“不管怎麼說,如今我們還是安分點好,免得再出什麼差錯。”
胡三娘啐道:“你啊就這麼點出息。難怪太后也不知道怎麼升你的官,要是今天之前,我還真沒什麼招,但是剛剛那一出,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馮淑妃恐怕心裡早就知道那兩個公子是誰,你沒發覺剛剛她就想著支開咱們?”
“有嗎?”馮史宗反問。
“你這個豬腦子當然看不出。”胡三娘簡直就是對馮史宗恨鐵不成鋼,說道:“哼,只留下心腹一個人陪著她,就一定是想著去找那兩個公子,她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假意答應說返回客棧,就是想跟蹤看看她究竟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夫人。這恐怕不太好吧。”馮史宗畏懼地說。
“你要是害怕,你自己回去,反正我是跟定了。”說著,胡三娘又轉了方向偷偷地朝著迴路走去。馮史宗想了想,心裡有些癢癢,他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