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佑憐深吸一口氣,驚訝地開啟紅唇,她想問,卻不知該怎麼問,她想說。也不知該如何闡述。難怪,這個時候,皇上會如此反常。他根本就是藉此機會奪取太后手中所有的權力,他是故意的。可是昨天他為何要問自己?他與太后之前究竟是利用還是最原始的情誼,他們是母子啊,難道面對權力的威脅,也會互相傷害?
“皇上親政以後,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分散皇后家族裡所有的人在朝廷中的勢力。”明玉繼續說:“在皇上眼中,他與皇后的婚姻不過一場政治因素下的悲劇,他從來未有正眼看過皇后,從未有在昭信殿留宿。那個時候的皇后日夜獨守,以淚洗面。”
“明玉,皇后知道這其中的要害嗎?”馮佑憐打斷問道。
“當然知道。”明玉悲憤地說:“可是皇上根本不給皇后解釋的機會。不但如此,那個時候的穆美人從旁煽風點火,挑撥皇上與皇后的關係,以至於最後皇上就連昭信殿都乾脆不去了。”
“穆美人 ?'…87book'”馮佑憐驚問。
“就是現在的弘德夫人。”明玉憤懣地說道:“她當時還是穆美人,也是皇上最疼愛的妃子,可是如果不是皇后,她根本不能侍奉皇上。因為那個時候的弘德夫人還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婢,太后看出此女子心術不正,不允許皇上冊封她。後來是皇后說服了太后,這才使得她飛上枝頭。怎奈穆美人不但過河拆橋,還對皇后娘娘落井下石。”
馮佑憐抓著明玉,安慰著說:“這些如果是真的,那皇后娘娘豈不是養虎為患了。”
“皇后常住後宮,家中事情根本一無所知,耶律大人帶著侍衛向皇上逼宮之時,她還在寢宮裡看書,最後連皇上和父親最後一面也沒見著,就被人拿下押入北園。從此,她就得了失心瘋。”明玉噙住淚,哽咽地說:“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皇后娘娘…”馮佑憐沉聲低吟,面帶憂愁地看著明玉。
“什麼人——”兩人正沉醉在過往的記憶中,突然外面響起冬梅的叫聲。明玉與馮佑憐面面相覷,然則明玉立刻飛身出去,看見冬梅端著點心慌慌張張地走過來,於是問道:“冬梅,出什麼事兒了?”
“適才奴婢拿著點心送過來的時候,發現有人在走廊邊鬼鬼祟祟,然後奴婢急忙走近,一看,果然有個宮女倚著門口偷聽馮美人與明玉你說話呢。”冬梅緊張地說。
馮佑憐也從內室走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