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治理國家?”耶律將軍冷哼說道。
“夠了。”高煒憤然轉身,衝出含章殿。他大步走到昭信殿,跨門而進便見耶律皇后正在屏風上畫白狐。突然心中一驚,扎眼的白狐影象彷彿一根刺,刺痛了這個年輕皇帝的最深處,於是他撲過去,狠狠地朝著屏風踢了一腳,啐道:“朕討厭白狐,今後皇宮裡不許任何人畫白狐的圖案。”
“皇上…”耶律皇后驚愕地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高煒側身怒斥:“朕討厭就是討厭,還有什麼原因嗎?朕討厭妖孽。”
摸不著頭腦的耶律皇后只能忍氣吞聲地嚥下父兄招惹出來的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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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佑憐撥出一口氣在自己雙手,稍微暖和一些之後,她滿意地笑了笑,然後朝著身邊的冬梅說道:“點心可帶好了?”
“回馮美人,吃的用的奴婢都準備妥當了。”冬梅笑著回答。
“嗯,那我們走吧。”馮佑憐踏著雪地。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走向北園的方向。冬梅小心翼翼地走在馮佑憐身後,既要護著手中的食物又要看住馮佑憐,怕她滑倒。
明玉收到德喜的通知,知道馮佑憐要來探望自己,於是她一大早便守候在北園門口。遠遠便看到馮佑憐燦爛的笑靨,一掃皇宮裡陰霾的景象,彷彿給冬日增添一抹難得的陽光。
“明玉。”馮佑憐興沖沖地叫喚,明玉也走出來迎接她。
“奴婢給馮美人請安。”明玉含笑欠身,趕過來的馮佑憐立刻扶著她,笑罵:“現在連你也笑話我了。”
“奴婢可不敢呢。”明玉拉著馮佑憐走進北園,說:“其實馮美人不該來這種地方的,你看,北園蕭條凌亂,只怕會誤了馮美人的眼。”
馮佑憐搖了搖頭,感嘆道:“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帶著我和素素,告訴我們這裡的一草一木,所以北園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雖然如今我做了馮美人,這裡始終是我最初來到的地方,況且這裡還住著你。”馮佑憐說著,握緊明玉的手,說:“我不來看你。還會有誰掛念你呢?”
明玉感激地說道:“多謝馮美人一直記得奴婢。無論馮美人在宮中哪裡,始終都記掛著奴婢,這份友情奴婢銘記於心。”
馮佑憐咯咯發笑,說道:“哎喲,我又不是要你感激我,好了,外面冷,我們進去吧。”
說著,明玉帶著馮佑憐走進她居住的地方,這裡稍微乾淨一些,能坐下來慢慢聊。馮佑憐掃視了寒酸的房間。心中不免有些憂傷。
明玉吩咐冬梅出去準備點心,自己則倒了一杯熱茶遞給馮佑憐,馮佑憐接過熱茶嗅了嗅,露出陶醉之色,嘆道:“明玉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多謝馮美人誇獎。”明玉站在一側,不敢坐下。
“你坐啊。這裡又沒有外人,何必如此拘束。”馮佑憐說道。
明玉猶豫了一下,問道:“今日突然照訪,不知馮美人是否有事?”
馮佑憐頓了頓,平靜地問道:“不知道明玉可否聽說了後宮發生的事情?”
明玉點頭說道:“略有耳聞。不過,奴婢並不相信妖狐殺人這樣的荒謬之說。”
“我也不相信。”馮佑憐蹙眉說道:“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一隻白狐,而且在後花園裡受了傷。我現在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它。今日前來,我就是想問問,除了皇后當年豢養過白狐,宮中是否還有別人也飼養過?”
“不會的。”明玉肯定地說:“在後宮除了皇后飼養過一隻白狐,沒有人敢飼養了。”
“此話怎講?”
“因為皇后的白狐失蹤之後,皇上突然性情大變,而且下了諭旨,不許任何人在後宮裡豢養白狐。”
馮佑憐想了想,說道:“看來皇上的確是很討厭白狐,難怪後宮出現了這種謠言,皇上會大發雷霆,還波及了太后。”
明玉淡笑著搖頭,說道:“馮美人,有些事情你恐怕不知道。皇上大發雷霆雖然是為了白狐的謠言,可是波及太后,那是遲早的事情。”
馮佑憐疑惑地注視著她,仔細聽她陳述:“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引火線,是有人巧妙地設下局等著火勢蔓延到壽昌殿。這個人不但知道皇上討厭白狐,更加清楚皇上與太后之間的淵源。”
馮佑憐想起了什麼,突然一問:“我發現皇上與太后之前的確有些異常。”
“在皇上還未有親政的時候,太后與耶律皇后家族裡的人一直掌權著整個朝廷。”明玉說道:“換言之,皇上當時根本無法控制整個朝廷。”